戚繚繚抬頭看他。說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現在跟我在一起,不是也變得很不要臉了嗎?”
燕棠不其防她會說到自己,聞把她的手一握,說道:“不許這么說你自己。”
戚繚繚滿不在乎地笑笑。
旁人怎么看她,她確實是不在乎的,燕棠怎么看她――她也不是那么在乎。
她若堅持自我,問心無愧,便不必害怕會失去他的喜愛。
“還有啊,我可不是不要臉,我只是比較直白。而我也知道你喜歡我這么直白。”
他牽著她的手,又以只讓她聽到的聲音低低地說給她聽。
戚繚繚瞇眼抬頭,收到他暖暖一笑。
……
戚繚繚有時候會想起燕狄短室裳嗵撓胨母星槭欠窈鮮室約襖碇牽4銜欽庋
的情分經不起什么考驗。
但眼下她覺得,即便是他們一輩子也擁有不了可以向旁人證明彼此情意有多深沉的機會,也沒有什么好遺憾的。
喜歡的人就在身邊,日復一日地說著膩味的情話,做著情人之間才有的蠢蠢的事情,未必不是幸福。
人世間哪里有那么多跌宕起伏的人生波折來考驗人?子嗣的事情燕棠都能扛得住,那來將來的事情,也沒有她扛不住的。
午宴后蘇沛英還準備了折子戲助余興。
邢爍他們卻等不及了。碗筷一放,把茶一喝,就跟蘇沛英告辭。
蘇沛英滿面喜氣,知道他們忙,哪里還能留他們?自是不羅嗦了,交代了幾句就回房去招待趙胤及提攜過他的國子監祭酒陳文輝等人。
蘇慎慈自然也不能去。程家姐妹聽說是去祝金生的武戲,也嫌棄起邢爍的品味,異口同聲說不去。
只有邢小薇見戚子卿提前走了覺得沒勁,勉為其難跟他們一路了。
程敏之就幸災樂禍潑邢小薇的冷水:“你還是拉倒吧,戚三哥根本就不可能看上你這號的!”
被邢小薇拍了一巴掌在后腦勺上。
路上暖風習習,柳樹已在萌芽,路上行人也步態愜意,一行幾個人踏著春風到了金蘭社。
趙胤留在蘇家吃茶。
梁永琛讓他幫兒子梁溧謀缺兒,他雖然未曾滿口答應,卻無法不放在心上。
梁永琛雖只是梁鐸的侄兒,但是前不久梁永琛自工部郎中的位子上榮升了,如今正在太仆寺掌著馬政,這就很算得上光榮了。
朝廷與烏剌關系微妙,許多人私下都在說要起兵了,那么管著馬政的太仆寺此時必受重視。
這差事當好了,將來自然還大有晉升機會。
于是就連梁閣老近來也與七房走得近了些。
說起來梁永琛能補上太仆寺少卿這個位置,也還是他趙胤在太子面前提的一嘴兒。
梁永琛早年就在太仆寺呆過,對職務較為熟悉,這一調回來,自然比別人有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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