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棠聽到末尾,就輕瞥了她一眼。
隨后,又揚唇捏了下她的耳垂。
……
燕棠有時也覺得自己傻里傻氣的,竟會計較這些無足輕重的小事。
可是每每聽到她跟著自己解釋,心里又覺滿足。
于是偶爾類似這樣的小情緒,反倒像是飽餐后的一口濃濃鐵觀音,澀口得來,又頗韻味了。
陪著她喝了會兒茶,他說道:“戲好看嗎?”
戚繚繚心不在焉。
戚子煜程淮之他們皆是這些路子上的行家,請的人自然是好的。
她眼下在想蘇慎云。
如今不用防著蕭珩打蘇慎慈的主意,她等于是卸了個擔子。只要蘇慎云在蕭珩那里無機可乘,那么她也蹦達不出什么浪花來。
但蘇慎云先前提到熱河,卻也令她想到一事:“孫仁怎么樣了?”
“還在牢里關著。皇上在朝中有了部署,不過這是機密,不能告訴你。
“此外皇上還要
組建一個新的監察衙門,用以監管臣子行舉止,以防患有人再伺機打入朝堂。
“最近就忙這些了,希望能有效監管。”
說到正事的燕棠總是慣性地端凝,很是個正人君子,也頗能引妖性的戚繚繚多看幾眼。
“對了,”他把杯子放下,又道:“徐坤的調令已經下來,年后他就將帶著妻兒進京入豐臺營任參將了。”
這個消息倒是略略出人意料。
戚繚繚原本以為徐夫人既有過嫌疑,燕棠便不會再讓徐坤進京的。
“徐坤其人為將還是有幾把刷子的,而且他對邊境情況熟悉,倘若我們要對烏剌用兵,有個他這樣的人在旁也有利。
“至于你說的徐夫人的身世――”他伸手給她剝了顆桂圓,“我覺得把她留在眼皮底下反而更合適。”
戚繚繚望著他半垂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若真是奸細,放到眼前看著其實更容易看出馬腳吧?
“皇上有說過要打仗嗎?”她又漫不經心地問。
“賀楚都已經敢往大殷朝堂里伸手了,這場仗必然是會打的。只不過得把朝堂給肅清之后才能動兵。不然后患無窮。”
戚繚繚立時想到前世里戰后的文武相軋。
皇帝有了這層防范,那么就算將來戰局不樂觀,應該也不至于像前世一樣糟糕了吧?
而如果真打起來了,她也想去。
自然,她是還不懂用兵,不懂驅敵,但她卻不信自己毫無用處。
除去她這大半年里跟黃雋所學的,她跟他們這些人所學的武功,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即便不能親身打仗,她也可以待在陣后方。
機密的事情她不知道,但是戰爭大局總歸還是有些印象。
“我去點出戲給你聽。”
燕棠聽到隔壁熱鬧得緊,遂丟了桂圓殼起身。
“點什么?”她瞄他。
他想了下:“《白蛇傳》?”
他不太聽文戲,但葉太妃常聽。便又道:“要不你說說你喜歡的?”
戚繚繚吐了桂圓核,瞄了一臉溫良的他兩眼,然后食指勾勾他垂在身側的掌心:“隨便。你點什么我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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