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哼笑。
燕棠一個錯眼,拳頭忽而捅向他胸腹!
車廂雖然不如圍場的草坡寬敞,但也并不影響一個矢志要痛殺“奸夫”的練家子施展拳腳。
這次蕭珩從容接住了他的拳頭。
但燕棠幾乎是同時,又將另一只拳頭捅在他腹上!
蕭珩吃痛,跌坐在榻上,寒臉瞪視著他。
燕棠自懷里掏出瓶藥啪地拍在桌面上:“戚子煜是很狡猾,但是你大概不知道,我燕棠這些年里打交道的都是些什么人,我耍起手段來也不比他好多少。
“就算動粗打了你,你覺得我把這藥吞下肚,最后到底誰更倒霉?”
蕭珩吃痛坐下來,恨恨盯著這藥瓶:“毒藥?”
燕棠挑眉,又嚼了兩下檳榔:“檳榔是你的,車是你的,我在你馬車上吃東西中毒了,你說算誰的?”
蕭珩盯著那藥瓶看了半刻,寒臉拿過來,拔塞聞了聞,怒
道:“你他娘的真不要臉!居然隨身帶著雷公藤!”
燕棠一腳踏在他榻上,睥睨他:“沒錯,這就是我們師門制的雷公藤。
“你師父沒教過你么?出門在外,解毒防蟲的藥總得備幾顆在身上。
“小師侄,你這功夫學得還不到家呀!”
蕭珩略顯沉默。半晌他掃了一眼他,重又安適地伸長腿靠回榻上。
燕棠也坐了回去,漫聲道:“說吧,你們怎么認識的?”
蕭珩捻著佛珠,揚唇道:“你怎么不去問她?”
燕棠寒臉不語。
他又道:“怕她覺得你管得太多?又還是不想被打擊?又或者,是因為我比你熱情大度,怕從她口里聽得我比你更招女孩子喜歡?”
說到這里他悠然往枕上一靠,又道:“你刻板無趣,悶頭悶腦,而她熱情活潑,嬌氣嬌縱,你說說,你們哪點相配?打聽這么多不是自尋煩惱?”
燕棠拔了瓶塞,仰脖便要往嘴里倒。
蕭珩目光陡寒,一腳把他胳膊給踹飛!
燕棠悠然睨視他。
他咬牙:“幾個月前京師街頭偶遇過一回,滿意了嗎!”
……回龍觀是座道觀,前后三進帶東西跨院,正殿供著太上老君,內殿則供奉有送子娘娘,藥王爺等神靈。
東院為道士們日常起居所用,而西院幾座院子則用來供某些達官貴人上山小聚之用。
只因道觀西側種有大片梅林,且有些年頭了,眼下不光是花開得美,就連樹也別有一番美姿態。
蘇慎慈帶了筆墨,興致勃勃打算要畫幾副雪梅圖回去。
時辰尚早,遠不到晚飯時間,而午間又吃的太飽,戚繚繚也打算去轉轉。
剛下馬車就遇見燕棠與蕭珩兩人相繼下馬車,臉色一個比一個黑。
蘇慎慈懵然問:“他們倆怎么了?”
程淮之笑呵呵走過來:“沒事兒。玩你們的去吧!”
說完勾著燕棠肩膀往前走了。
戚子卿他們也上來與蕭珩同上了階梯。
戚子煜看著他們幾個走遠,卷起馬鞭丟給馮升,也拂了拂身上雪花,通身舒暢地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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