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于這樣就完了,她還是表示有些太過順利。
“跟他聯系的烏剌人是誰,在哪里,他招了嗎?還有,他還有沒有同伙?”
“這我就不清楚了。”戚子泯搔搔頭說:“應該招了吧,不早也遲早會招的。落到皇上手里,你覺得他還能有不招的可能嗎?反正現在他活也活不好,死也死不了,只能聽憑皇帝怎么處置了。”
戚繚繚再想了想,也就又坐了回去。
……
隨著孫仁的落網,圍場這事兒到這里就為止了。
站在皇帝角度,因為換箭一事,能夠重視此事背后的利害,已經是極大程度上的亡羊補牢之舉。接下來朝廷自然會有對策。戚繚繚覺得自己只不過是擁有個未來預知的人,能夠在事發后預示關鍵,使當權者防患未然,也算是目的達到。
休整了兩
日,便準備啟程回熱河。
陳國公自然是洗清了冤屈,眾人知道這只是與皇帝設下的一計之后,才又算放了心。大殷幾百年歷史了,這些世家雖不見得都是開國時傳下來的,也都歷經兩三代,各家追根溯源或許都能扯上幾分情份。陳國公府若真被皇帝惦記了,那絕不是小事。
不過秦王處境開始有些微妙。
孫仁雖然在與秦王的交手之下無法再有強大理由將他拖下水,但終歸孫仁是秦王府家將,孫仁通敵了,秦王哪里真能不沾半點干系?而秦王自己大約也是知道自己推不開這嫌疑,審孫仁的同時,皇上傳旨召見他,他也負荊請罪愿交回兵權。
皇帝確是用人不疑,但也疑人不用。
打道回府之前,他讓秦王先離開了,兵權的事回京再議,孫仁則押回京師。
戚繚繚覺得經過這一事,秦王想再掛帥幾乎已無可能。
這倒也算是歪打正著,讓她同時落里一塊石頭。不管怎么說,秦王馭下不嚴總是事實,就算前世里戰爭不利有奸細作祟的原因在,總歸不會全都是別人的原因了。
翌日午間到達熱河,沈氏早就帶著丫鬟與眾官眷陪著衛貴妃她們等候在宮前廣場上了。
圍場上的事情想來大伙都已經聽說,神色并不見輕松。皇帝反倒安慰起他們:“區區小賊焉能壞得了我大殷之根基?些許小事便如臨大敵,豈不讓賊子看了笑話?不必跟朕沉著這副臉!”
衛貴妃方為又松下神情,伴著他回宮去了。
余下自然是重聚的重聚,熱議的熱議,清寂了幾日的行宮,剎時又熱鬧起來。
留守在此地的蘇沛英十分關心他們此番戰績,得知燕棠出了這么一番變故,又及圍場上的險遇,不免唏噓。但是聽說他又拔了頭籌,再度威望大增,便又忍不住替他高興。是夜便自行掏銀子讓膳房治了酒菜,將坊間一幫子弟閨秀邀在半山楓眠閣里小聚。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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