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繚繚夸贊。
徐夫人笑了下,讓著她在圓桌旁坐下來。
彼時門外就有丫鬟端著點心進來了。
戚繚繚說道:“這幾日閑得沒事,日前看到夫人在繡山茶花,便就也想做點針線打發時間,卻技藝太差,因此過來討教討教。”
徐夫人便順手將針奩盒子拿過來,拿起里面半幅帕子道:“我也不是很在行,你不嫌棄,便罷了。”
說罷,她抬起針往頭皮上蹭了幾下,扎起針來。
……燕棠到了于盛處,于盛正與同僚將領在屋里喝小酒。
聽說鎮北王來了,桌上酒杯都險些被他給碰翻。
燕棠負手進了屋,左右看看,然后和氣地道:“不用緊張,我就是路過,聽到你們說話,進來看看。”
但他理解的和氣跟旁人理解的和氣顯然不一樣,他這么
一說完,屋里兩個人更緊張了。
“……王爺請上座!”于盛被同伴掐了一把然后回神,趕緊退開兩步把他讓上上首高位。
燕棠掃了他一眼,也不客氣地就坐下了。
面前于盛四十來歲,體格精壯,表情靈活,而且他是朝廷正三品的昭毅將軍,從這些地方看,確實符合當奸細的某些條件。
只不過一個愛喝酒的奸細……想到這里,他忽然沖他身后的將領擺了擺手示意退出去。
于盛懵然地望過來。
燕棠淡淡掃視著桌上酒菜,拿起酒壺來聞了聞,然后望著他:“愛喝兩口?”
于盛堂堂正三品,又護邊有功,按說在燕棠這樣的世襲蔭封的異姓王面前不說從容自若,也至少該應答如流。
但這幾日他不管見到皇帝身邊哪位近臣高官,這心里都有些發虛,此刻見問起,就含含渾渾應道:“喝不多,偶爾好兩口。”
燕棠斜眼睨他:“那咱們倆,來兩口?”
……也不敢不遵,于盛便在炕桌這邊坐下,重拿了只杯子碗筷,給他斟起酒來。
燕棠扶杯道:“那天夜里燕悄前鎰擁茉讜鶴永鍔棧鸝救猓蠹葉莢冢肜茨鬩埠攘思副俊
于盛摸著杯子略動,說道:“下官那夜里不勝酒力,小酌了幾杯,讓王爺見笑了。”
燕棠看了看杯里的酒,又道:“既然只是小酌,那為什么翌日最后一個到達校場?”
于盛的臉瞬間又僵化起來。
燕棠接著卻又溫聲道:“想起來了,聽說是因為著了涼,去出恭而耽誤了時間是吧?”
于盛的僵臉炸開些許,他面肌微顫:“對對……就是如此!”
燕棠看了他一會兒,說道:“你緊張什么?”
于盛強行扯了個笑容。
燕棠道:“你緊張是因為你說了謊。”
他垂眼看著捂住杯口的手背:“于將軍是朝廷的老將了,于家也不是望族,更沒有祖蔭,從一個小兵爬到如今高度也不容易。
“說吧,那天后半夜開始到凌晨,你干什么去了?”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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