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容點點頭,出去了。
他前腳出去,魏真后腳就進來:“王爺,鐘將軍他們幾位已經在草原上搭上帳蓬,請王爺過去小聚。”
燕棠聞了聞身上酒氣,起身更衣。
戚繚繚看到蕭珩之后也沒了胃口。
他回了京,皇帝還特意傳了戚子煜他們這幫跟他年歲差不多的勛貴世子陪伴,這就說明,至少在未來這段日子,她跟他碰面的機率會大不少了。
當然她必然是會避著他的,然而她日子過得好好的,突然之間跳出個“前夫”來成天在你眼前晃,也很糟心不是嗎?
回到住處沒多久,她就問也回了來的戚子煜:“蕭珩怎么突然回京?”
戚子煜端茶漱酒氣,也沒在意她的稱呼,直說道:“他是皇子,突然不突然,你管得著?”
靖寧侯后腳跟著進門,聞想起先前戚繚繚的失態,又八卦地直起腰:“
你跟楚王是不是認識?”
“怎么可能!”戚繚繚瞥他。
靖寧侯也覺得不可能,但他還是納悶:“那他怎么會幫你解圍?”
戚繚繚不可能有答案給他。
事實上,她也納悶,蕭珩替她解圍表面上看去沒有什么,落在外人眼里大約也就當作他急于跟京師勛貴們攀交,拓展人脈而已。
畢竟大殷的皇親手握實權的還是少數,平時也得謙遜做人。
日后要想在京師過得舒坦,一般來講,沒有幾個有實力的往來戶維持關系總歸是不成的。
但她到底跟他生活過八年,印象中他并不曾對人折腰獻殷勤,不然的話,前世里他如何始終跟朝中文武關系皆都保持不遠不近呢?
前世里他回京之后,往來的多的也就是泰康坊這些人,幾乎是回來未久就開始追求她。
倘若是個蓄意拉攏朝臣們的,哪里至于一回來就對她一個大理寺少卿之女展開熱烈追求?
對蕭珩,她心里是存著些疑點。
比如說他對待她的態度,以及他在她面前絕口不提燕棠等等。
她說不上多么了解他,但偶爾,她又覺得他沒有必要在她面前遮掩。
就如他當著她這個曾經熱情追求得來的妻子的面無所顧忌地展現侍妾們給他的胭脂印一樣,他身為皇帝愛子,又擅于與朝中臣子游刃有余的周旋,又何須再顧忌她什么?
但今日他給她解圍的時候卻帶著些想親近戚家的意味,她一時就分不清這是她自作多情,還是他確實是覺得戚家有什么值得他一來就直接盯上的了。
可是如果他對戚家抱有目的,為什么前世里除了跟戚子煜有過些交情之外,他并沒有再跟戚家有什么過多接觸呢?
她總覺得在他這條線上,這一世跟前世的事情有了些出她意料的變化。
“大伯你們還不知道呢!小姑姑之前還畫過楚王的像!”
戚子湛的聲音驀然將她自神游里拉回。
(提前祝親愛的們春節快樂!新的一年里健健康康,平安順遂,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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