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她從小沒有感受過,家的溫度。
裴嘯沒有給她答案。
其實她想到了。
無論他們做多少次親密的事情,談婚論嫁這事,都輪不到她頭上。
“你是不是覺得我配不上你?”
“你覺得呢?”他反問著她,不知道她為什么總是這樣的想法,“安糖糖,你還只是個小姑娘,談嫁人太早了。”
“嫁給程節不早,嫁給你就太早了?”
裴嘯:……
“你不想娶就說不想娶,什么叫太早了,我已經過了法定的結婚年齡了……”她有些失望,又很委屈,緊緊地抓著他的肩頭,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你就是瞧不上我?為什么呀?我到底是哪里不好?裴嘯,你為什么不能愛我?”
她哭了。
眼淚滴落在他的鎖骨上。
他心里五味雜陳。
他不是瞧不上她,他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別哭。”他抬手擦掉她的眼淚,“嫁給我,你會很辛苦,我是個婚姻中的失敗者,我不會經營婚姻,你不怕嗎?”
“你不怕,我就不怕,裴嘯,我愛你,只要是你,我就能感受到幸福。”
她不止一次做過跟他,生活在一起的夢。
他去工作,她在家里洗手做羹湯,生兩個小崽子,她會跟孩子們一起等他回家。
她想過很多溫馨的事情。
只要他肯點頭,她負責愛他,而他只需要……回家就好。
“答應我嘛,要不,先戀愛,好不好?等你覺得我合格了,可以做一個太太了,我們再結婚,好不好,好不好嘛。”
她吻著他,乞求著,期盼著。
裴嘯握著她的腰,扯了過浴巾,將她包住,往外走,“做了我的女朋友,你跟程節怎么交代?嗯?”
“退婚,大不了賠他錢,我有三個億。”
“舍得?”他笑著,“我可值不了這么多。”
在安糖糖的心里,裴嘯是無價的。
她摟著他的脖子,跌進大床里,“裴嘯哥哥,你值,你超值,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包括什么?”他望著她的眼睛問。
安糖糖沒有任何思考的回答,“包括我的心,我的命,裴嘯,我愛你,你懂愛是什么嗎?就是你在我的心里,比我自己都重要。”
“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只是身體上得到了滿足,安糖糖,我不是什么好東西。”
安糖糖搖頭,“不是的,就算你不能人道,我也愛你,我單單靠近你,就已經很溫暖了,裴嘯哥哥,你不懂愛,愛是無論你變成什么樣子,我都會對你不離不棄的。”
“我們才認識多久?這話說得,自己信嗎?”
裴嘯搖頭,反正他是不信。
安糖糖撅嘴。
看吧,男人就是這樣的。
對什么東西,都保留著三分質疑,過于清醒,怎么戀愛呢?
“那要不要試試,看看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安糖糖的小模樣,甚是嬌俏。
愛情這種東西,不分年齡,只是很多男人過于現實,過于自我保護,會覺得自己一把年紀,被一個小姑娘耍了,很丟面子。
他們分不清真愛,假愛。
總是用試探的目光,尋找著走馬觀花似的……情。
安糖糖想讓裴嘯敞開心,接受她,“好不好嘛,就試一下,你又不會少塊肉。”
“我考慮一下。”
安糖糖小臉又喪了,裴嘯從來不給她肯定答案。
對她若即若離,對她忽遠忽近。
“那你要考慮多久?”
“一分鐘。”他笑了。
安糖糖驀地瞪大了眸子,旋即化為激動,抱住了裴嘯的腰,翻身坐到了他的身上,“你答應了?裴嘯,你答應跟戀愛了是不是?”
他雙肘撐著床面,好整以暇,又有一些壞笑的,將她赤著的身子打量著。
“看你表現嘍。”
“我一定會好好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