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戀他的占有。
可她又知道,他的這種占有,只是男人之間莫名其妙的競爭和比較。
完全機械性,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糖糖。”外面敲門。
“我,我馬上就好。”她的氣息紊亂,小腿纏在他的腰上,“程先生,你再,再稍等一會兒。”
程節是過來人。
這動靜,分明就是……
“稍快一點,還要招待客人。”
程節離開了。
她咬在了裴嘯的肩上。
睫毛濕漉漉的。
看向他的眼神中,透著迷離的怨恨,“他走了,你還要繼續嗎?”
裴嘯沒有再繼續。
他承認,他有一點……故意。
確實也沒控制好自己。
將她的裙擺整理好,“抱歉,一時沖動。”
“果然。”她苦笑,將睫毛上的濕氣擦掉,“裴嘯,你贏了,我徹底恨上你了。”
他抬手蹭了蹭她的小臉,“不如多批你兩天假,算是補償。”
安糖糖紅了眼,抬手給了他一個巴掌。
這是她第一次打人,指尖顫得厲害,“我就這么不值錢嗎?就因為我喜歡你,所以在你心里,你想怎樣對我,我都會配合你,是嗎?”
他沒說話。
臉色變得有些冷。
他對安糖糖的想法,他自己都不清楚。
拿起手機,給安糖糖轉了五十萬。
離開了洗手間。
安糖糖哭了。
妝花得一塌糊涂。
她索性直接洗了臉,將本不屬于她的妝容全部卸掉。
程節看向她……
失魂落魄,眼睛很紅,明顯是哭過了。
“怎么搞的?”
安糖糖:“摔了一跤,有點狼狽。”
他知道她在撒謊。
卻也沒有揭穿她,將自己的西裝脫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
“嗯。”她點頭。
對于生意場上的男人,尤其是四十歲的男人來講,他不注重感情,也并不要求專一。
這種場合上,小姑娘沒有控制好自己,對他來說,不值得往心里去。
但他挺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他容不得別人挑釁他。
送安糖糖回家后,他輕輕地抱了抱她,“好好的睡一覺,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說。”
“謝謝你程先生。”
……
夜色降臨。
安糖糖換了衣服,一個人去了酒吧。
這是她釋放自己的地方。
舞池搖曳。
她就坐在旁邊,跟著笑,跟著叫,跟著扭腰,像個沒心沒肺的孩子。
“妞,有男朋友嗎?如果沒有的話,你看哥哥我……”
有人來搭訕。
安糖糖嫌棄地撇了他一眼,“有二十嗎?”
“當然,哥哥我今年二十四了。”
安糖糖大笑,“我說的是尺寸。”
男的臉綠了,罵罵咧咧的。
她笑得更大聲,“小小少年,可憐可憐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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