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了住的地方,不用再住酒店,聞那種奇怪的味道了。
這種感覺很奇怪。
有家的感覺。
她在自己的家里住了二十年,都沒有過家的感覺。
是人不同嗎?
裴嘯這個人……
她不會是……真的,喜歡上這個男人了吧?
不可能。
安糖糖覺得自己想多了。
可是……
她真的好喜歡聞他身上的味道。
是男人的味道?
可她不喜歡聞何績身上的味道,他離她近一點,她都想吐。
裴嘯身上是那種干干凈凈,很好聞的男人味。
這種才叫男人味吧?
安糖糖覺得自己瘋掉了。
“裴嘯哥哥,我餓了,我要點外賣,你吃嗎?”
臥室里傳來男人沉悶的聲音,“不吃。”
“哦。”
安糖糖點了外賣。
自己吃飽后,又去敲裴嘯的門。
沒人應她。
門虛掩著,她輕輕的推開門,小聲喚他,“裴嘯哥哥,你睡了嗎?”
他今天晚上喝了太多的酒。
她想給他沖了包解酒的沖劑,“哥哥,你要不要喝點解酒的藥,再睡啊,這樣早晨起來,就不會頭疼了哦。”
依然沒人應她。
安糖糖只好將杯子,放到了他床頭柜上。
好吧,她不打擾他了。
安糖糖睡得出奇的香。
白天她會接一些活,她算是黑客,屬于技術工種,在他們那個圈子,還算小有名氣。
賺的不算少。
就是有時候忙起來,她可能三天三夜都沒得休息。
裴嘯白天基本不在家。
她干活累的時候,就會打掃衛生,包括他的臥室。
還會幫他熨燙襯衣。
只要她能干的,她都愿意干。
父親安初平給她打來電話,讓她回家一趟,她不太情愿,“我說了,我不嫁何績。”
“不嫁就不嫁,至于不回家嗎?你先回來,我有事找你商量。”
用到商量這個詞。
安糖糖還是替自己捏了把汗。
“知道了。”
安糖糖知道沒好事,但沒有想到,安初平又把她給賣了。
這次倒不是何績了。
是一個叫程節的人。
只聽這個名字,就能猜到,這個人的年紀。
“糖糖,程節呢歲數不大,四十出頭,他的妻子,去世三個月了,這人有錢有勢又疼老婆,我告訴你啊,現在江城不少人盯著這塊肥肉呢,爸替你先搶下了,這兩天,你們見一面,合適的話,你馬上就能成為程太太。”
安糖糖氣的差點猝死。
她真懷疑自己是不是這個家的女兒,“就可著我一個人禍禍是不是?安喬喬不是你女兒?你怎么不把她介紹給死老婆的男人?”
“喬喬她不是還小嘛,你是姐姐,這有好事,不得僅著你先來。”
安糖糖笑了。
聽聽,還怪為她著想的。
“她比我小嗎?她跟我同一年的,爸,就因為她有媽護著,我沒有媽護著,你就這樣對我嗎?你對得起我死去的媽嗎?”
安糖糖放聲大哭。
哭的樓板震動。
一邊哭,還一邊叫喚,“蒼天啊,大地啊,來救救沒媽的孩子吧,沒媽的孩子像根草啊,還有人想連根拔起,不留活路啊……老天爺啊……”
安初平被她哭的心煩。
大聲喝斥她,“好了,哭也沒用,這事就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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