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裴吟輕輕的關好了門,“你還好吧?”
“我沒事,你怎么來這兒了?這里太冷了,趕緊回去睡覺去。”
裴吟將手上的藥箱放下,把斗篷披在了袁楓的身上,“你還知道冷啊?受罰也不能穿這么少的衣服。”
“挺得住。”他說。
“我先給你處理一下身上的傷。”裴吟拿出酒精和紗布,將袁楓的襯衣輕輕的扒下來。
傷口很多。
每一條的鞭痕都很明顯。
看得她心里難受,“爸下手也夠狠的。”
“他心里有氣,我能理解,沒關系。”
裴吟輕輕的為他處理著后背上的傷,一點點的,很是仔細和輕柔,“疼嗎?”
“不疼。”
不僅不疼,他心是還暖的不行。
他沒有想過裴吟會過來。
她擔心自己,他心里是高興的。
“你不用擔心我。”
“我怎么會不擔心你呢。”裴吟看著這一條條的血痕,心里別提多疼了,“袁楓,我不能只讓你付出,我是你的妻子,照顧你也是應該的,我愿意為我……喜歡的人擔心……”
愛這個字,裴吟說不出口。
她相信袁楓能懂。
“我不需要你回饋我,我只要你能感受到我愛你就好了。”袁楓將裴吟抱進了懷里,“別擔心我,我沒事的,……聽到你說喜歡我,我很開心。”
他知道,喜歡這兩個字,從裴吟嘴里說出來,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她是一個不喜歡表達感情的人。
他不一樣。
他的愛是熱烈的。
付出也不計較回報。
“阿吟,知道嗎?現在我才感覺,我們是可以同甘共苦的兩口子,我真的……心里滿滿的。”
她輕輕的推開他。
繼續處理著他背上的傷,“那你以前,感覺跟誰是兩口子。”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夫妻好像有了具象化,阿吟……”他有點嘴笨,但眼中真誠明顯,裴吟笑了,“……跟你開玩笑的,瞧你嚇的。”
處理完傷口。
她將斗篷重新給他披好,“雖然說,你在受罰,但我不希望你生病。”
“來,抱一下。”他攬過女人的腰,緊緊的貼著她的身體,“七天很快的,到時爸消了氣,董事會的人,也有了臺階下,媽呢也為你出了氣,一舉好幾得的事情,我很情愿。”
“袁楓,你脾氣怎么這么好?”黑夜里,女人眸子格外的閃亮,“我聽說你以前,脾氣可壞可壞了,是上了歲數了嗎?老成沉穩了?”
“都當爹的人了,可不就沉穩了嗎?”他的指腹,輕輕的蹭著女人的小臉,“為人夫,為人父,不能再毛燥了,我想護著你們的時間久一些,再久一些。”
“說的怪好聽。”裴吟伸手摟上他的脖子,“袁楓,如果你當初聯姻的不是我,你對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差到哪里去的,你是一個好人。”
“可別。”他最近很不愛聽好人這個詞,“如果當初聯姻的不是你,或許現在我還單著呢。”
“為什么?反正聯姻,娶哪個也是娶啊。”她不解。
袁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感覺這種事情,“一個女人首先得要能吸引我,才能征服我,阿吟,你身上有一股勁,我特別喜歡,怎么會是娶哪個會一樣呢,娶了你,我會幸福啊。”
“你真的一點都沒有在意過,我是二婚這件事情嗎?”
袁楓搖頭,“如果在意,就不會娶,娶了還要在意,那只能說……不夠喜歡。”
他在她額頭上,輕輕的吻了吻,“但我……足夠喜歡你啊。”
裴吟笑了,主動去吻他的唇。
這唇還沒有吻到。
就聽到有聲音,由遠及近……
“夫人讓我過來看看少爺,也不知道是怕他離開,還是怕他凍壞,幸好我啊,人機靈,拿了一床厚的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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