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這樣太自戀了。
他是個男人,男人通常是理性的,哪有那么多的情情愛愛的。
鄧雪想不通。
也想不明白。
“你和施小姐,什么時候結婚啊?”她在他動情的時候,突然問了這樣的問題。
他粘在她鎖骨上的唇,驀地停了下來,“就非得在這種時候,問這種掃興的問題。”
“我……我想知道。”
“不結婚,過段日子她就死了。”他是真的很不想,跟鄧雪聊施曉的事情。
但這次,他想跟她講一點,“鄧雪,我和她只是逢場作戲,你乖乖的等著我,等她死了,我就帶你去見父母,好嗎?”
死?
為什么會是死了呢?
鄧雪覺得自己現在像個白癡,無法理解中國話。
“我,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講什么?”
“你不用懂,你只要記得,我心里有你,我想跟你很好的走下去,前提是,你不要給別的男人機會,就比如說,今天在你家里出現的那個男人……”
裴嘯的話還未完全說完。
鄧雪就急著解釋,“我和他沒有關系,他是我的初中同學,我們兩個小時候的身世都很可憐,同病相憐的,她來看望我和我媽,我總不能把人趕出去,你說是吧?”
“你們就沒有點……小約定什么的?”
裴嘯是男人。
他太了解男人。
這話問得鄧雪一陣心虛。
她吱吱唔唔的。
他便知道,肯定是有了,“約定什么了?”
“沒約定什么。”她不敢看他。
她這個人一撒謊,眼睛先出賣她。
裴嘯捏著她的雙頰,質問,“說,約定什么了?”
“也,沒什么,就是說,離婚了,我們兩個可以一起……湊合過。”她知道裴嘯聽了這話,指定會生氣,“你別生氣啊,我們這不是還沒離婚嘛,沒離婚就啥事都沒有。”
“你們可真敢約啊,是不是還約了,等我死了,分我財產?”
鄧雪一個勁的搖頭,“哪能啊,你的財產又不會給我,我們怎么分啊,沒有,絕對沒有這事。”
他望著她的眼睛。
似乎是想找一些破綻,但她太真誠了,真誠的像個小傻子一般的。
“我信你。”
鄧雪有點感動,他說他信她。
可她好像沒有信過他。
這點上,他比她強。
“裴嘯,你和施小姐有感情嗎?”
“沒有。”
“那你們訂婚不是因為愛情,對嗎?”
“不是因為愛情,我不愛她,她也不愛我。”他只能說到這兒了,“小雪,如果你肯信我,就給我個機會,我和她的事情,馬上就能有個結局,好嗎?”
“那……你們睡過了嗎?”身為女人,心里還是在意這個的,“……我的意思是,在我們婚姻期間,你們有沒有發生過關系,我……還是,不想被背叛的。”
“當然沒有,在婚姻期間,我除了你,沒有跟任何一個女人睡過,逢場作戲,指的不是上床,而是虛與委蛇。”
道理她懂。
可是男人的逢場作戲,很大一部分,是有女人穿插其中的。
“我可以信你嗎?”
“你愿意信我嗎?”他指腹輕輕的摩挲著她微腫的唇,“小雪,如果你愿意了解我,肯無條件的相信我,支持我,就會知道,我這個人,一輩子都不會出軌。”
“可是我……太平凡了,而你身邊的女人又都那樣的優秀……”她沒有能力,也不敢自詡,她就是裴嘯的太太這件事情,“……我只是對自己沒有信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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