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徹底掌握一只大軍的時候,又如何能夠不被君主所猜忌呢。
鞠義恍惚之間,終于明白淮陰侯韓信為什么非死不可了,因為他已經掌握了所有的軍權,他不死,那他想要當皇帝呢?
“這就是我要說的真正的秘密,聽好了!”皇甫嵩看了一眼恍惚的鞠義。
如果一直都是這樣的話,說實話,每一任大將軍估計都不會有好下場,兵家又不是傻子,自然要找到生路。
最后得出得路就兩條,一條就是造反,既然君主容不下,那我就自己當老大。
另一條就是衛青的路,作為漢朝唯一一個平安下場的大將軍。
羽林低頭,天子降階,給后世將校點明了第二條路。
“帝國意志!”皇甫嵩對著鞠義說道。
“將你的軍魂交給君主,讓君主舉起帝國意志,如此一來,即便是掌握再多大軍的將校,也不會被君主猜忌,但是對應的,你也會失去造反的機會!”
皇甫嵩平靜的說著,這就是兵家無法明痛楚。
人是會變的,掌握大軍不會被猜忌,可不代表著將校就能平安下場,政治斗爭向來都是殘酷的,沒有戰爭的將校,是無法對抗文臣的。
不過終究是一條路,除非特殊情況,君主也不會將一個無法威脅自己地位的將校。
交出軍魂,意味著雙方一體同心,固然失去了造反的能力,但是也同樣的會獲得君主予以的支持,不光是物質上的支持,還有軍魂上的。
把軍魂融入帝國意志,那么帝國意志就成為了軍魂的充電寶,軍魂的實力會再上一個臺階,那些故有能力也會更加的明顯。
“帝國意志……”聽完這些之后鞠義煥然大悟。
難怪之前他看袁紹的時候,老覺得袁紹身上有什么東西,原來那個東西就是帝國意志嘛。
“帝國意志也是意志的延申,只不過是從大軍,變成了全天下的老百姓罷了。”
皇甫嵩知道鞠義在想什么,隨意的說道。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皇甫嵩發現了一些其他的東西,他才不會告訴鞠義和袁紹這些東西。
但是現在也不得不告訴袁紹和鞠義了,因為皇甫嵩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那是黃巾帝國意志的氣息。
尤其是當他將大軍軍魂整合之后,更是能清晰的感受到青州方向散發著黃巾帝國意志氣息的東西。
雖然當年他將其稱之為妖術,但是他心里很清楚那是什么東西。
看看青州方向的黃巾帝國意志,再看看袁紹身上面前還算漢室帝國意志的雛形,皇甫嵩也只能選擇將消息告訴袁紹和鞠義。
一方面算是對鞠義的欣賞,能夠訓練出軍魂的將校,可算是兵家中堅了。
另一方面,經歷過殺張角的戰役之后,他很清楚,對抗帝國意志的辦法不唯一,但是最好的辦法就是用另一個帝國意志去對抗。
當年,那些仙人看到不可名狀的光團,不是別的,正是黃巾帝國意志和漢室帝國意志的對抗。
當年張角打碎帝國意志,手握將近一半的漢室帝國意志塑造出黃巾帝國意志的雛形。
如果不是他平黃巾的速度夠快,真讓黃巾拖兩年,搞不好如今天子就姓張了。
時至今日,會想起最后一戰的時候,皇甫嵩也是一身冷汗,他、朱y、盧植三個人當年聯手差點沒頂住張角。
不過好在最后還是他們贏了,大漢最后的余光實在是太輝煌了,就算是張角手握九州之地也沒能掀翻漢室。
不過最后一戰打完之后,漢室的帝國意志也算是徹底完蛋了。
等皇甫嵩手握大軍,感受到天變之后天底下十三州之上的數個帝國意志雛形之后,皇甫嵩就知道漢室真的沒了。
群雄割據的時代已經來了。
新時代的船,已經沒有能夠承載他們這些舊時代殘黨的地方了。
最糟糕的是,皇甫嵩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他身上也有一塊帝國意志的碎片。
不光是他,盧植、朱y,兩個人的身上也都有。
兵家自古以掠奪為專業,他們擊敗了黃巾帝國意志,那么自然就從黃巾帝國意志身上掠奪到了這個東西。
當年因為這個,閻象才勸說他造反。
也因為這個,他們三個人陸續被賦閑。
他知道穆易一定會來找他們三個的,因為他們三個不死,黃巾的帝國意志就永遠無法完美。
“堵上一切的你死我活的戰爭嘛?”皇甫嵩笑著看向穆易所在的方向。
“那就來吧,區區黃巾賊,我是不會輸的。”
皇甫嵩非常討厭黃巾,哪怕是他知道黃巾造反有很多的原因,而且這些原因都在朝廷身上,但就算如此,也不妨礙皇甫嵩極度討厭黃巾。
騎墻派最討厭的就是這種連墻都推到,逼迫著他不得不去戰隊的家伙。
打別人,皇甫嵩最多出八成力,打黃巾皇甫嵩恨不得出二十分力。
倒不是和黃巾有什么生死大仇,也不是認為人活不下去也不該去造反這種神經病入腦的思維。
好歹當年漢朝起家也是因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思維,說到底劉邦也是造反出身。
皇甫嵩的思維很簡單,你為了生存,我也是為了生存。
你確實活不下去了,應該造反,但是不能說你活不下去了,你讓我也活不下去。
既然大家都是為了活下去,那么沒什么別的廢話了,用刀劍說話。
打贏了我,滅了漢室,殺我全家,然后你們裂土封侯那都是應該的。
但是打不贏我,那你們就全都去死吧。
沒有什么仇恨,純粹的為了生存,或者說每一次戰爭都是這樣,沒有對錯。
我兵家的,我和你講什么道理。
來戰!贏了就是最大的道理!
凌晨五點寫完沒發,起來看到消息,簡直是眼前一黑。
熬夜寫的等于沒寫,吐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