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主任呢?”
瞧見陸淮安的避嫌的舉動,蘇悅把手指絞得發白。
“主任,進手術室了,估計得個把小時才出來。”
“淮安,之前對不住了,初來醫院那天,我不知道你已經結婚了,才對你說了那番話,那天回去之后,聽到你結婚的消息,我原打算放棄的。”
“可是我聽人說,晚棠是資本家小姐,你娶她并非本意,我又開始動搖,我也沒想著做什么,但是我去翠翠家暖房宴的時候,喝了點酒,醒來就看到你把我抱在懷里,我以為你是喜歡我”
陸淮安眉擰得更深了。
他不傻,沒那么輕易信了蘇悅的話。
但是蘇悅明顯一副化干戈為玉帛的態度,他也不好意思不給蘇悅面子。
“那天是誤會,你穿的衣服又和晚棠一樣,我喝了酒,認錯了人,才去接你若是知道你不是晚棠,我不會沖過去扶你這點,我向你道歉。”
“還有,我不知道之前做了什么舉動讓蘇悅同志誤會,索性今天借著這個機會,一塊說明白了。”
“我不喜歡蘇悅同志!在我眼底,蘇悅同志就是一個萍水相逢、后再無干系的陌生人!”
陸淮安的話,冰冷又無情,把蘇悅一顆真心碾得西八碎。
她卻只能違心道:“淮安不怪你,是我喝醉吐到了衣服上,翠翠才拿了晚棠之前給她穿的衣服給我穿。這件事,是我該對你說成抱歉。”
“蘇同志,我們不是很熟,彼此還是以同志相稱呼。”
“好的陸同志。”
“你放心,我現在清楚了,以后再也不會破壞你和晚棠的關系了。”
快速說完這句話,蘇悅當即轉移了話題,她怕再說兩句,就維持不住那張虛假的面容。
“陸同志,是來找晚棠的吧?她沒在醫院,剛才有個打扮時髦的女人找她,二人聊了幾句,鬧得好像有點不愉快,晚棠就請假了。”
聽到鬧得不愉快幾字,陸淮安心猛地一揪起。
“那你知道她們去哪兒了嗎?”
“應該是回了家屬院。”
“我從家里過來,家里沒人。”
蘇悅愣了一下:“不可能啊!我分明聽見那女人沖晚棠說‘你是傻了嗎?帶我回家!給我做飯!你站著不動,不會連飯都不會做吧?果然是資本家的嬌小姐,一身臭毛病’”
溫婉清的性子,陸淮安是了解的,直快語,這話真有可能是他媽說的,但他還是不愿意相信。
這實在是太欺負晚棠了!
“我媽真這么說?”
“你媽?”意識到不妥的蘇悅,忙捂住嘴巴:“不好意思,我說多了。”
“陸同志,阿姨或許沒什么壞心眼,就是做了一路車,餓壞了,語氣有些急。”
蘇悅這話,雖然在替溫婉清找理由,卻也變相的做實了,溫婉清的確說過這話。
“謝謝蘇同志,我有事先走了。”
陸淮安大步流星朝家里走去,并未發現身后騎著自行車追來的蘇悅。
他推開院門,就是溫婉清的抱怨。
“好了沒?做個飯都這么墨跡!”
一路上壓制的怒火翻涌滾來。
“媽!你怎么能使喚晚棠做飯?你這樣與資本家剝削做派又有什么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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