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啜了一口廉價的絲襪奶茶,語氣帶著被欺騙的憤懣和一絲釋然,“早該想到噶,霍家咩根基?
佢咩根基?
蝦米同鯨魚點比?”
同桌另一個年輕些的伙計,翻著《星島》的版面,眉頭緊鎖:“嘖,搞咁大陣仗,又是新報紙又是漫畫周刊,仲以為他幾有米添原來就是虛火。
霍生那串名單睇落去就硬過石屎墻,壓都壓死人啦。”
他心里閃過前幾天在《亞洲日報》創刊號上看到的小林天望照片,那副從容自信的樣子,此刻卻顯得那么空,那么不真實。
昨日談論此人時帶的那點敬畏感,如潮水般退去。
半山幽靜別墅區的早餐桌上,一份《東方日報》被推到一位須發皆白的富商面前。
老者慢條斯理地戴上金絲眼鏡,目光在霍震挺的董事清單上停留片刻,又瞥了一眼旁邊標注小林天望的空格,幾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他放下報紙,拿起精致的骨瓷咖啡杯,對旁邊的管家輕聲道:“后生可畏,但根基未穩便急欲登臺,此乃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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