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公坐在沙發上,手里也捧著一份《亞洲日報》,正聚精會神地重看著上面連載的《尋秦記》。
聞聽梁威霖的話語,他才把目光從報紙上緩緩移開,臉上帶著一種沉醉后回味的余韻,以及一種深沉的感慨。
“是啊,這《尋秦記》”
廖公輕撫著報紙上的鉛字,若有所思,“在大陸,他寫的《傷痕》,寫《亮劍》,文字厚重,情感深沉,針砭時弊,鋒芒畢露。
我當時就覺得他才華橫溢,卻未曾想他還是收著寫的!
是套著枷鎖在跳舞!”
他不自覺地壓低了聲音,眼神望向窗外喧囂的城市,語氣帶著強烈的震動,“你看看現在這才是他真正的才華!
是脫了韁繩的天馬!
這想象力秦時風物、諸子百家、江湖廟堂、兒女情長揉捏在一起,大開大合,信手拈來!
文字間香艷而不媚俗,風流卻不下流,對歷史的考究,對人物的刻畫老梁,這不單單是武俠小說的創新,這是一條與金庸先生截然不同、卻又同樣寬闊瑰麗的康莊大道啊!”
梁威霖頻頻點頭,深以為然。
廖公放下報紙,端起茶杯,內心久久無法平靜。
他看著報頭上那張年輕的照片,內心暗道:“林火旺啊林火旺,難怪你當初那么有信心跟我說一明一暗兩條腿走路。
明里,你把《大公報》、《新晚報》、《文匯報》這幾家左派報紙的改版建議提得頭頭是道,確實也起了大作用。
暗里你自己玩的這一手真是驚艷絕倫!
這暗腿踢出去,力道之猛,聲勢之浩大何止是壓著港島所有報紙打?
簡直是把他們按在地板上反復摩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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