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之下,是一位年輕人,看樣貌只有二十四五歲,嘴角掛著淡淡地笑,似乎這次死亡,對他來說真正的解脫。
白布緩緩揭開,露出滿體鱗傷的身體,有鞭傷,燙傷,還有刀傷.
各種傷痕布滿了全身,淡綠色的皮膚上很難找到一塊完整的肌膚。
而致命傷則是心臟上一道由后置前的貫穿傷。
看著滿身的傷痕,徐三用悠長的呼吸壓制那那顆忿怒的心,待平穩之后,他抓住了大體老師的關節活動了一下,隨即問道,“死了兩天了?”
花澤瑾微微點頭,淡淡的語氣似乎是在解釋,“前天處決的八路,為了董金寶的手術,我特意申請的。”
徐三笑了,笑容中帶著一種難以表的苦澀,“他是八路,董金寶也是八路,他們是戰友,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他們這也算是互相幫助,戰友情深了。”
其實花澤瑾沒有活人練手還是讓徐三頗感欣慰的,因為他也不知道在手術里見到手術臺上躺著的是活人后,他會不會暴起,會不會被人看破偽裝后的身份。
手掌緩緩地劃過冰冷的尸體,最后停在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上,輕輕地捋了一下,心中默默地說道,“同志,你的犧牲不會白費,再過幾年東瀛就會投降,等再過幾十年,我們就能徹底過時和平安定的生活!相信我,因為.我來自未來,來自那個和平安定的未來。”
大體老師的眼睛在徐三撫摸之下緊緊的閉著,笑容好似從解脫變成了安詳。
護士推來了工作車,花澤瑾進入了主刀位,菜菜子站在了她的對面,而徐三則是站在了花澤瑾的身旁,伸手拿起骨鋸,開口說道,“開顱這種體力活是不是應該我來?”
臨近七點,經過了五個多小時花澤瑾和菜菜子三人終于完成了三輪的“手術”,基本上已經完成了初步的磨合。
想到化尸水,徐三覺得有必要再委托李泗的師門制造幾瓶了。
放下稿子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四周并沒有打斗過痕跡。
剛出街口,徐三的便停住了腳步,輕輕皺起了眉頭。
“那我明天安排人送點冰塊過來降降溫如何?”徐三問道。
在第三次結束之后,菜菜子終于堅持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摘到掉口罩開始大口的喘氣,此刻的她雙腿幾乎失去了知覺,刷手服已經被汗水打濕,黏在了身上,那誘人的曲線讓徐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陰影中,黑崎緩緩地露出了身影,默默地跟在了距離徐三大概三米遠的地方,表現出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模樣。
王珍珍對待工作的態度很認真,如果不是有急事,絕對不會著著急蠻荒地扔下手邊的工作。
花澤瑾點頭,走到一旁開始在筆記本上記錄這次磨合的過程。
因為這個時間飯點已過,就算投毒也不會造成大規模傷害。
徐三走到王珍珍的辦公桌前,發現桌子有點凌亂,和她平時的習慣不一樣。
“嗯,可以!”花澤瑾淡淡地說道,然后繼續低頭書寫筆記。
辦事處的大門沒關,此刻正半開半敞,露出一道一人多寬的縫隙。
李泗現在還在黑風寨臥底,不能補充,這讓徐三在用藥的時候就有那么一點點顧忌,不敢刻勁造了,尤其是那化尸水現在只剩下一人量了。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