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嚇得瑟瑟發抖,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
“斷了鳳川酒水的販賣渠道時我就知道洛羽會反擊,但我萬萬沒想到他會來搶咱們的布匹生意。
鳳川城新建了一個官作司,雇傭了大量農婦日夜不停地織布,眼下闕州境內的布全都來自所謂的官作司。”
李玄冰的臉冷得像冰塊,布匹生意是李家收入的大頭,豈容他人染指?
“以前從未聽聞過鳳川能織造棉布,怎得突然就冒出一個官作司?”
李松年滿心煩躁地走來走去:
“他們的棉布我看了,質地確實比咱們的布要好,可他的定價為何會如此之低?故意低價跟咱們搶生意?”
“不一定啊,或許他真有法子讓成本變得極低。”
李玄冰的眼眸中竟然閃過一絲忌憚:
“他釀酒有獨門秘方、保不齊真會什么特殊的織布方法,此子的手段層出不窮。”
李松年眉頭緊皺:
“實在不行我們也降價,跟他打價格戰,以咱們李家的名聲還有這么多布行,總不至于賣不過鳳川城吧?”
“不行,價格決不能降!
他們定價是一兩銀子一匹,甚至低于我們的成本價,如果打價格戰,我們賣得越多虧得越多,得不償失。
而且還會給老百姓造成一種錯覺,棉布就該賣低價,以后咱們再想賣高價就難了。”
“那就派人把那些小商小販全都抓起來!看他們還有什么法子賣布!”
現在耳朵里全是府外敲鑼的聲音,有幾名小販直接把攤位擺在了持節府的邊上,氣得李松年鼻子都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