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可是要查什么案子???”
趙臨安佝僂著身子,走在前面。
在他看來,陳陽是安寧公主的人,那肯定是要對付保皇派一脈的官員的。
他心中暗暗感嘆,在這風雨飄搖之際,像他這樣卑微的小官,也不知道能不能混得下去。
現在在他只希望眼前這個年輕的官員本事大一點,自己不會遭遇波及。
陳陽道:“半年前,副千戶陳先鋒一家慘遭滅門,此案你可有印象!!”
趙臨安應該就是陳先鋒的屬下,他應該知道吧?
果然,趙臨安一聽陳先鋒這個名字,整個人呆住了。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連忙看了看四周,道:“大人,這件事我確實知道,不過半年前,我只是副百戶!雖然追隨陳先鋒大人,但并不是他心腹……”
“那你可知道誰是他心腹?”
趙臨安倒是沒有隱瞞,道:“他叫呂大力,自從陳先鋒大人出事后,他也無辜被貶職,好像被派去一個村子,擔任捕快一職。”
陳陽笑了:“讓一個監軍百戶,去擔任捕快,這里面必定有貓膩!!”
他頓時知道,找到這個呂大力,一定能問出一些什么,這個人絕對是關鍵。
“趙臨安,此事只有你我知道,我不希望有人知道我在查這件案子,要是被我知道透露出半點…………”
陳陽猛地拍了拍趙臨安肩膀。
“咔嚓咔嚓…………”
趙臨安色變!
陳大人的力量好大!!
趙臨安有種感覺,哪怕自己全力抵擋,也絕對不是陳大人的對手。
陳大人稍微一用力,便能輕松捏斷他的骨頭。
“大人饒命,卑職一定唯大人馬首是瞻!!”趙臨安慌張表態道。
“和你開個玩笑。”陳陽縮回手,點點頭:“現在就去找那個呂大力。”
“是!”
…………
下午,京城外三十公里處,西津村。
衙門里,一個三十多歲,頭發凌亂,皮膚黝黑,身材健碩的衙役正練著刀法。
這時候,陳陽在這里官員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正在練刀法的衙役心中一動,回頭看去,頓時愣住。
趙臨安他當然認識,曾經還是他的部下。
至于一旁的陳陽,他雖然不認識,不過陳陽身上的衣服他卻是很熟悉,因為他曾經的上司,也是穿這件一模一樣的衣服。
因此看到陳陽,呂大力一下子想到了曾經的上司。
他恭敬抱拳,朝陳陽道:“拜見千戶大人!”
陳陽審視了他片刻,笑道:“路過此地,聽聞趙臨安說,這里有一個同僚在此,特來看看。”
呂大力低著頭,一不發。
因為他知道,這兩位來到這里,必定另有原因。
陳陽朝帶他過來的本地官員看去,示意他可以離開。
等人走后,陳陽才說道:“本官剛剛上任不久,正在查一件半年前的案子,此案你應該知道一些內情。”
一眼瞬間,呂大力瞳孔一縮。
半年前的案子,那必定是陳先鋒大人的案子。
一想到陳先鋒大人一家的慘狀,呂大力面露哀容。
陳先鋒為人正直,對下屬也極好,沒想到慘遭如此橫禍。
雖然他有心為大人申冤,可他人微輕,如何對抗那些人?
基于此,看著陳陽,他也是心如死灰,根本不信陳陽能查出什么。
“卑職不知道大人在說什么。”呂大力不卑不亢,盯著陳陽說道。
趙臨安呵斥道:“呂大力,陳大人此行過來,是真的想要為陳先鋒大人申冤的。”
呂大力的臉上終于動容,詫異地看著陳陽,呢喃道:“可是……可是……那些人得罪不起。”
“我乃是安寧公主欽點的副千戶,無論是誰,我都敢查!”
“若是真的如此,我呂大力誓死效忠陳大人。”呂大力激動地跪在地上,‘砰砰’開始磕頭。
“好,待會你就去交接公務,把這份衙役的活辭了,然后隨我回京,我封你為副百戶。”陳陽說道。
其實,呂大力實力是有的,只不過是得罪了人,所以被貶到了這個地方。
對于這樣的人,陳陽重新啟用他,勢必能夠得到呂大力的忠心。
就這樣,呂大力立刻去交接了公務,隨后便跟著陳陽離開。
路上,呂大力說起了陳先鋒得罪的人。
“當時,陳大人正在查左熊千戶大人。”
左千戶?
趙臨安聽到這個名字,也是吃了一驚。
左千戶,乃是陳陽現在的上司。
陳陽是副的,而左千戶是正的。
不過,左千戶平日里負責軍事一塊,平日里也不在監軍府衙。
但不管如何,陳陽見到此人,也都要行禮叫一聲大人。
聽到這些,陳陽笑了。
“難怪能將你輕易調離到這里,難怪陳先鋒一家被害的現場,發現許多軍靴腳印!”
左千戶平時負責軍事,手下均都是執行力極強的力士,有軍隊作風。
不過,這個左千戶卻是不在安寧公主給的名單上面。
但這不要緊,解決左千戶,他就能轉正了。
“擋我富貴者,死!”陳陽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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