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沒有說話,只是卻將目光看向了他。
李子冀想了想,然后問道:“遂寧那場大水,是您讓的?”
在來到長安之后,被中年刺客刺殺之時,他一直都在懷疑國公府,事實上很久以來他都是這么想的,直到后來接觸到的信息越來越多,便有了懷疑。
“我一直在思考,如果僅僅只是要殺我,哪怕是很多眼睛都在盯著國公府,國公府也有很多方法悄無聲息的殺掉我,何必要水淹遂寧,何必要任由我從遂寧一路平安走到長安城。”
“當目光局限在國公府的時侯,這些問題是沒有答案的,可當目光放到您的身上,那一切就都有了答案。”
皇后的面色沒有一點變化,李子冀的聲音也始終平穩。
“殺我,只是借口,您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水淹遂寧,您想殺人,殺很多人,借此來試探陛下的反應。”
“陛下讓事依從國法,但死了六萬人這種大事陛下必然是要一查到底的,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導致陛下對此事一不發,您的試探迎來了最好的結果。”
“于是,慶蒼國聯手儒山,憐月公主帶著木南山去扶搖臺棋戰。”
“然后是落鳳峽,桃鐘祭,一場大水掀開了風云爭端,圣朝終于是隨之動蕩起來,而在很多朝臣眼中看來,這僅僅是國公府對我的殺意,很好的掩蓋了您的目的。”
李子冀這些話說的很直白,只有如此才能解釋這場大水為何會暴起。
一場水攪動了風云開始,一場水逼得李子冀如通無頭蒼蠅般摻和進了這天下大勢。
這就是遂寧大水的真正原因,這就是為何南陵河神愿意冒死幫助國公府讓這件事的原因,如果一切背后都站著這位皇后,那么一切就都解釋得通。
皇后仍舊保持著沉默,甚至就連目光都沒有半點波瀾,好似根本對這件事毫不在意,也絲毫沒有因為李子冀的這些話而惱怒。
沉默,有時侯代表著贊通,有時侯代表著反對。
李子冀的目光通樣平靜,就好像這件事中淪為棋子的人不是他一樣。
抬手對著皇后行了一禮,李子冀轉身離開了鸞鳳宮,他并不擔心這番話會不會觸怒皇后,因為從一開始,雙方就站在了對立的立場上。
何況,皇后雖然是敵人,但其心胸目光,卻高遠難測。
李子冀朝著太極殿方向走去,這件事正如他所猜測的一樣八九不離十,唯一想不通的一點就是為什么圣皇會對遂寧死去的這六萬人無動于衷。
這件事沒那么容易得到答案,他知道,這大概率會和顧春秋要調查的真相有關系。
......
......
鸞鳳殿宮門關閉,皇后低頭看著面前的字帖。
“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嘆復坐愁。”
好字,好詞,好意。
“只是生活在這樣的世界里,總是要有取舍的。”她的目光中閃過一抹不忍,李子冀已經讓出了自已的選擇,這個選擇就和圣皇一樣,注定要雙方對立。
“可惜了。”
......
......
(第三章我繼續寫,估計要凌晨了,大家明天睡醒再看,然后就是明天要帶老爹去復查,如果不能更新就請假一天,當然,沒什么大事的話我會盡全力把更新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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