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我新買的大衣,不錯吧?”她扯著厚實軟和的布料,語氣里帶著一股優越感。
蘇晚棠直覺劉翠翠這話說了一半,她沒應聲,果不其然,下秒,劉翠翠臉上流露出被男人寵著的幸福。
“用霍哥哥津貼買的!”
蘇晚棠前幾天還譏諷她,霍哥哥降職,買不起大衣,她今個兒就穿著嶄新的大衣,這不是啪啪打蘇晚棠的臉。
劉翠翠神情得意極了,眉毛都飛舞成花蝴蝶,生怕別人不知道她過得好似的。
她捏著腔調:“我家里有好幾件呢,霍哥哥疼我,我攔都攔不住。”
蘇晚棠都氣笑了,她以為劉翠翠憋著什么大招,還想著從她嘴里打聽兩句宋婉瑩的近況,沒曾想就是特地跑來說這個呢。
也只有她才會想著萬事依靠男人。
殊不知,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倒,靠自己才是王道。
何況,霍軍也不是靠得住的人。
只是,沒等她說些什么,聽出劉翠翠身份的李思思,眼珠往上一翻,擠出個白眼。
“買幾件去年老款式的大衣,可就心疼上了?我可聽說,你男人之前訂婚,給文工團的孫茜買了一套翡翠首飾,一套小一千。”
“什么?”劉翠翠眼珠子瞪凸出來。
霍軍有多摳,她還不清楚?從她嫁過來,那錢每次哄一哄、逼一逼,才像擠牙膏一樣,崩出一小泵。
“你騙誰呢?”劉翠翠壓根不信。
“你是蔥餅?臉那么大?我騙你?閑得慌,你愛信不信。”
李思思小嘴跟機關槍一樣突突起來:“瞧見沒,晚棠姐身上的才是友誼商店最新款式的大衣,一件快二百塊。”
劉翠翠十指絞得發白,心底瘋狂嫉妒不甘著,嘴上卻道:“表妹,雖然你嫁到陸家不用下鄉了,可也不能繼續擺資本家作風那一套,不然傳出去了……”
“什么資本家作風?”李思思喝斷她,“過年買件新衣服咋啦?一件就資本家作風了?照你這么說,你買七八件,哪不得剃頭發,拉去游街?”
“這哪一樣?”
“哪不一樣?你那舊大衣,一件四五十,七八件都百了。咋滴,就許你上綱上線,還不許別人反駁兩句了?哪有這樣的道理?”
劉翠翠沒想到‘搬石頭,砸自己腳了’,她特地夸大炫耀的說辭,居然被李思思拿來噎的說不出話。
“我就開個玩笑,姐妹間那么較真干嘛?”劉翠翠僵笑著轉移話題。
她手撫摸在微凸起的小肚子上:“表妹,說來咱們也是一塊嫁人的,我這肚里都三個月了,你這肚子咋沒個動靜?是身體有毛病不能生?還是淮安嫌棄你出身,你們壓根沒睡一塊?”
那天,從醫院回來,劉翠翠越想越不對勁。
要真照著宋婉瑩說的那樣,兩人住一個屋子,也是表現得和她見到的那般親昵,蘇晚棠咋可能沒懷上?
上輩子,蘇晚棠進部隊沒多久,就懷了,只是不知道為啥,沒多久就流產了。
再說了,前世,陸淮安對顧南梔這個白月光有多念念不忘,劉翠翠可是清楚得很。
她就差脫光勾引了,那男人罵她‘不知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