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了一聲,打斷溫婉清越說越離譜的話。
“媽!”
“你覺得我說得-->>不對?”
“對。這次是我的問題,以后再也不會了。”
“這還差不多。”
躲進屋的蘇晚棠并不知道母子二人的談話。
她放下香囊。
可和溫婉清待了一會兒,身上也沾染了一些臭味,鉆入鼻翼,蘇晚棠直犯惡心,忙從衣柜里拿出睡衣,準備沖個澡。
出來后,空氣中彌漫的那股子臭味,更加明顯。
蘇晚棠忍不住手撐墻,干嘔起來。
剛走進來的溫婉清看見這一幕,忍不住心疼,更是下定決心,下次再想吃,她就回娘家吃。
抬頭注意到溫婉清的蘇晚棠:“媽,我就是出來洗澡沒帶香囊,你放心吃,不礙事。”
“好。”溫婉清笑嘻嘻道:“看你這樣,如果不是事前知道你聞不得這味,我都以為你懷孕了。”
砰。
手里端著的盆摔在地上。
通了。
她一切都想明白了。
算計的從來不是李佳這個大堂嫂,而是被誤認為懷孕的她。
怪不得之前張娟來,滿懷惡意盯著她的小腹。
只是。
大堂嫂,你在這里面又扮演著什么角色?
捧出的真心,被踐踏。
這一刻,蘇晚棠通體冰涼。
次日。
蘇晚棠不是糾結的人,原想去醫院問個清楚,卻在半路上被一則消息攔住腳步。
“哎哎哎,你聽說沒?菜市口那,要開個藥房?那鋪子主人會中醫,是壞分子!而且,這個壞分子膽大包天,當街把一個孕婦孩子搞沒了?”
“這壞分子,也太不是東西了。要我看,就該舉報了,安排下放!好好接受改造!”
“誰說不是啊?”
“就這還不止呢。”
“怎么?還有?”
“那壞分子可囂張著呢,不就是有熱心群眾看不過去,朝她吐了一口唾沫,也就到她腳下,也沒咋著她,她那個毒婦,居然狠心,把人家胳膊下巴卸了,錘在地上揍!”
“別讓我看見她,不然,扔她一臉臭雞蛋。”
蘇晚棠:“”
她知道這些人,聽風就是雨,可這些話,聽著真不爽。
“不用你。”
“什么意思?”
“那黑心壞分子開的藥店,昨晚不知道哪位英雄出手,潑了一門糞!”
蘇晚棠:“!!!”
“真解氣!”
忍不了了!
腳步一抹彎,蘇晚棠陰沉著一張臉,出現在嘴巴一張一合個不停的二人面前。
“不好意思。”
“你們口中的壞分子,就是我。”
“二位,要不體驗一下胳膊、下巴被卸的滋味?放心,我出手很快,也就勉強疼個半死!”蘇晚棠笑得很邪惡。
“啊!”二人尖叫跑路。
“挨。”蘇晚棠喊道:“別跑啊!我出手真的很一絕!”
二人跑得更快了,腳上的鞋子都跑飛出去。
爽了。
蘇晚棠改道,步履匆匆地往藥店方向走去。
當初,沒直接開醫館,就是存在這方面的顧慮,沒想到,還是沒逃過。
別讓她知道,誰往她店面前潑的糞。
不然,呵呵
之前,有陸震天擔保,陸淮安腿能治好,所以,陸淮安一直處于保留軍籍的停職狀態。
京市部隊,統籌地方部隊。
前天,陸淮安腿康復的第一時間,就去了京市部隊,匯報個人情況,等待組織安排。
京市是陸家的根基。
里面的領導大多是認識陸淮安的,也聽到過幾嘴,他腿連中兩彈,成了瘸子的事。
蘇晚棠給陸淮安治腿,是少數人才知道的事。
所以。
可想而知。
當陸淮安站起來,走進軍區那一刻,大伙有多震驚。
這一則消息,也在上面不脛而走。
“真的?陸老三家的小子,腿真的好了?”
“霍首長,我還能騙你不成?”
“不僅好了,還跟之前一樣,各種訓練,完全不在話下。”
霍擎壓制住一顆砰砰直跳的心,沉聲道:“這事,我知道了。”
說完,他掛斷電話,又撥了個電話出去。
隔天,他就帶著病人登門,不料,卻從陸震天嘴里得知,蘇晚棠沒在家,在菜市口忙活藥店的事。
霍擎猶豫片刻,沒有選擇去藥店,而是,和陸震天說好,明天把蘇晚棠給他留家里。
然今早,他興致滿滿來到大院。
“老霍?你來干嘛?”
“陸震天,你給我裝?我來看病!”
“瞧我這記性,我忘了,晚棠丫頭昨晚回來晚,我今早忘跟她說了。”
霍擎:“陸震天,你遛狗呢?”
陸震天心想:我倒想,可你會狗叫嗎?
他砸了霍擎一拳:“都是老伙計,我還能騙你?是真忘了,這不。年紀到了,不服老都不行。”
“走走走,左右我閑著沒事,帶你去藥店。”
霍擎蹙了蹙眉,似乎知道他屁要崩什么屎,陸震天搶先道:“放心,我知道你愛面子,但是沒幾個看電視,人家不認識你,你操心的,純屬多余。”
“陸震天!”
“去不去?不去,我不管了!”
“去!”
小樣,老子還治不了你。
二位大首長浩浩蕩蕩出發了。
可到達藥店門口,看到眼前這一幕,饒是二人見過大風大浪,也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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