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苒苒坐月子的這個月,西門烈焰沒再出現過。
但也不準他們聯系外界。
連江嶼白都沒別的辦法跟外面的人通話,想要出門,莊園周圍全是帶著槍支的雇傭兵把守著。
根本連只蚊子都飛不出去。
這一個月,蘇苒苒調養得非常好。
因為有了另外一個女兒,狀態也好了很多,每天都坐在搖籃邊守著女兒。
她還給女兒取了一個很可愛的名字,叫希希,希望的希。
女兒就是她的希望,也是她堅持活下去的動力。
這天傍晚。
小朝朝看到窗外晚霞火紅,很是驚艷。
跑來嬰兒房拉過蘇苒苒,“媽媽,我們出去看晚霞,好漂亮呀。”
蘇苒苒抬頭看向窗外,天邊的云彩被落日映照得斑斕火紅,卻又給人一種不好的預兆。
具體她又說不上來。
想著自己一個月沒出門了,確實有夠悶的。
起身來,蘇苒苒看向旁邊的奶媽。
“麻煩幫忙看好希希,我出去透透氣。”
奶媽頷首,“蘇小姐放心出去走走吧,你都待在屋里一個月了,應該是悶壞了的。”
坐月子的女人能堅持熬一個月不出門屬實不容易。
這會兒一個月終于結束,是該出去走走。
蘇苒苒被小朝朝牽著,蹦蹦跳跳下樓。
樓下的客廳里,坐著江嶼白跟盛年。
倆人看到他們母女下來,關切地問:“苒苒是要出去嗎?”
蘇苒苒‘嗯’了一聲,被朝朝拉著出門。
呼吸到外面的空氣時,她享受地閉上眼,清風拂來,花香撲鼻,終于讓她有了一點生命的氣息。
江嶼白跟盛年跟在后面。
時刻注意著他們母女。
不是為了監督他們,怕他們逃跑。
而是怕身患抑郁的蘇苒苒想不開,做什么傷害自己的事。
小朝朝看到落日在高爾夫球場那邊,跑回來牽過盛年的手。
“盛年哥哥,快,過來給我拍照,那邊的落日真美。”
盛年也不過比朝朝大三歲,但卻是個很高大的少年,成熟懂事,會的也不少。
他拿著手機被小朝朝拽著去了高爾夫球場上。
蘇苒苒看著他們倆,腦子里忽而想起了自己的暮暮。
他們有一個月沒跟南城那邊的人聯系了,也不知道暮暮聯系不上他們,會不會著急。
會不會想辦法過來找他們。
還有厲承淵。
他可曾在意過以前西門烈焰發的那些視頻。
或許是在意的吧。
蘇苒苒睜開眼,凄涼地笑著。
她自己都嫌棄自己,別人又怎么會包容得了她,不在意她的過往。
耳邊,響起江嶼白的聲音。
“你狀態好了很多,今晚想吃什么,我親自下廚。”
蘇苒苒沒理會他。
對于這個曾經給她下藥的男人,她沒想過再跟他有什么接觸和往來。
哪怕這一個月他每天都在,她是能避則避。
再也不想讓骯臟的自己,跟任何男人染上半點關系。
江嶼白見她不回答,就不再多說,繼續站在旁邊守著。
正在這時,火紅的天邊忽而傳來一身震天般的巨響。
緊接著,一陣蘑菇云騰空而起,很是嚇人。
小朝朝跟盛年都被嚇到了,趕忙跑回蘇苒苒面前,看向生起蘑菇云的方向。
“媽媽,這是發生了什么?”
江嶼白第一個反應過來,急忙提醒:
“先進屋。”
盛年卻說:“不能進屋,喊屋里的人趕緊出來。”
話音剛落,莊園周圍又傳來了無數炮火的聲音。
江嶼白忽而意識到西門烈焰臨走時,跟他說過的話。
說這個國家內亂,幾個軍閥世家在打仗。
難道這么快就打到這邊來了嗎。
生怕嚇著苒苒跟孩子,江嶼白拉過盛年說:
“你趕緊帶著他們倆走,我去抱孩子拿藥。”
“好。”盛年拉過小朝朝跟蘇苒苒,“朝朝,阿姨,你們跟我走。”
蘇苒苒不愿意,想要回屋里抱希希。
但還不等她跟著江嶼白過去。
前方又落下一枚炮彈,直接砸在了進屋的大門前。
砰的一聲。
走在前面的江嶼白被彈飛回來,重重地摔在地上。
蘇苒苒忙過去扶他,“你沒事吧?”
江嶼白將她推開,“讓你帶著朝朝跟盛年走,盛年能帶著你們離開這里。”
“可是我要希希。”
她話音剛落,又看到一個人從莊園大門口那邊沖了過來。
是西門烈焰。
他一身軍裝,手中拿著槍支,灰頭土臉,卻又氣勢洶洶。
疾步趕來一把扯過蘇苒苒,吩咐盛年:
“帶著他們走,立刻。”
盛年會意,一手牽著朝朝,一手拉過蘇苒苒。
“阿姨,快跟我走。”
“我的希希怎么辦?她還在屋里。”
蘇苒苒知道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