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武道司總部,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震撼之中。
大長老親自下場接管武道司,這在大夏歷史上,絕無僅有!
這代表著最高權力對武道司內部腐朽的零容忍,代表著刮骨療毒、重塑乾坤的決心達到了頂峰!
白啟走到兒子白淵身邊,看著他失魂落魄、仿佛被抽走了脊梁的模樣,心中如同刀絞。
這位一生剛強、殺伐果斷的老人,此刻聲音卻帶著前所未有的沙啞與柔軟:
“淵兒”
白啟輕輕拍了拍白淵的肩膀,那力道輕得仿佛怕碰碎了他。
“那些人交給為父去審吧。你回去好好陪陪諾蘭和三個丫頭她們現在更需要你。”
他知道兒子的心神早已到了崩潰的邊緣。
所以不忍心再讓兒子去面對那些酷刑和仇寇的嘴臉,那無異于在鮮血淋漓的傷口上再撒鹽。
白淵緩緩抬起頭,目光悲傷而又空洞:“父親今晚是曜兒的頭七之夜”
話音剛落,他身體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仿佛抽空了所有力氣。
這兩個字,像最冰冷的針,狠狠扎進了父子倆的心臟,帶來一陣窒息般的劇痛。
白啟高大的身軀也微不可察地一震,那強行壓抑的悲傷瞬間翻涌上來,幾乎要沖破眼眶。
他沉默了片刻,喉結滾動,最終只是沉重地點了點頭:“好我們一起回去看看曜兒”
父子二人,沒有再語,只是默默地、并肩走出了武道司總部。
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背影顯得無比蕭索而沉重。
海城,白家府邸。
姜諾蘭坐在白曜房間的窗邊,懷中依舊緊緊抱著那桿長槍,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逐漸暗淡的天色,仿佛一尊失去靈魂的雕塑。
她面前的桌子上,擺放著幾碟精致的點心,桂花糕、杏仁酥、蜜汁叉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