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靜靜地聽著,胸膛起伏的幅度微微增大。
一股極其復雜的情緒,從他心底攀升。
有震驚,有茫然,更有一種仿佛漂泊無依的孤舟,突然望見了燈塔般的歸屬感。
亞拉索似乎感受到了白曜內心的波瀾,語氣輕松了一些:“怎么樣,感動吧?是不是感覺就像回到了家?”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
白曜沉默片刻后,聲音陡然變得急促而堅決:“走!我們離開這里!馬上!”
“啊?”亞拉索一愣,差點沒站穩,“為什么啊?”
“我不能連累他們!那些雜碎一定會追到這里來的!”白曜咬了咬牙,目光仇恨地說道。
亞拉索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哎呀,你想太多,這是你最好的避難所,他們不敢在普通村民的地盤上胡作非為的!”
白曜說什么都要離開,甚至主動從亞拉索背上翻了下來。
就在亞拉索左右為難之時。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拉索!你小子出去鬼混了這么久,竟然帶了個客人回來啊?”
鏡頭拉近。
只見一個身材敦實、皮膚黝黑的中年漢子正扛著一把沾滿新鮮泥土的鋤頭,大步流星地朝他們走來。
他穿著一身粗布麻衣,褲腿挽到膝蓋,上面還沾著未干的泥漿,顯然剛從田地里勞作歸來。
亞拉索眼前一亮,連忙揮手打著招呼:“鄭大哥!快來快來!你絕對猜不到我撿到啊不是,帶回來的是誰!
“說出來嚇死你!他可是白天奕老前輩的玄孫!親的!”
“啥?!”被稱作鄭大哥的中年漢子腳步猛地頓住,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眼睛瞪得像銅鈴。
“拉索,你小子又想糊弄我是不是?白家的人怎么會來這種窮鄉僻壤。”
亞拉索神情古怪地笑了笑:“鄭大哥,你仔細瞅瞅他的臉!再看看村口老祖宗那石像!是不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七八分像?!”
中年人聞,迅速來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