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像的畫面緩緩暗去,定格在阿夢背著白曜消失于黃沙的背影上。
電視臺內,林晚裳緩緩起身說道:“大夏的朋友們,老規矩,稍作休息一小時,待會兒我們繼續播放后續內容。”
白家府邸內。
姜諾蘭坐在白曜曾經房間的床邊,用蘸著清水的白色軟布,一遍又一遍,極其細致地擦拭著槍身上的斑駁血跡。
每一次布面滑過那些暗紅的印記,都像是有一根無形的針狠狠扎進她的心臟,帶來陣陣尖銳到窒息的刺痛。
她的眼淚早已流干,只剩下空洞的眼神和微微顫抖的指尖。
大姐大依依輕輕推門而入。
她蹲下身,將手覆在母親冰涼的手背上,聲音帶著強忍的哽咽:“媽我們去海邊陪陪小曜吧?他一個人一定很孤單”
姜諾蘭擦拭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空洞的眼神似乎有了一絲微弱的波動。
“嗯”過了許久,她才極其輕微地點了點頭。
她不再擦拭,而是極其珍重地將長槍橫抱在懷中,如同抱著一個熟睡的嬰兒。
白靈兒和白珊珊已經等候在了大門外,手里拿著白曜最愛吃的零食。
陽市,歐陽家客廳內。
歐陽軒撇著嘴,語氣帶著一絲別扭和不甘:“嘖,沒想到這死小子還真是被冤枉的有夠可憐的。”
他心底那點因為白曜“叛國”而滋生的優越感徹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
“閉嘴!”歐陽長明猛地低喝,眼神中帶著警告。
“你別老是一口一個死小子叫著,這話要是讓白家的人聽見,尤其是白啟和白淵現在那個狀態,你是嫌命長了嗎?!”
想起白啟那如同天威降臨般的恐怖威壓,歐陽軒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眼中閃過一絲真實的恐懼。
他縮了縮脖子,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問:“爹你你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里面吧?”
他真怕自家也被卷進這恐怖的漩渦。
歐陽長明聞,臉色一沉:“混賬!你在胡說什么!為父雖然看那白淵不順眼,彼此有些家族競爭,但還不至于下作到去禍害他兒子!”
聽到父親斬釘截鐵的否認,歐陽軒這才大大松了一口氣,拍著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隨即,他又幸災樂禍地看向屏幕:“嘿嘿,姜家這次可真是遭了。”
“咎由自取,怪不得誰。”歐陽長明冷哼一聲,語氣冰冷。
“姜武寧愿自爆也不說,這背后牽扯的東西,怕是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深。看著吧,大夏要變天了。”
武道司庭院內,氣氛并未因錄像暫停而緩和。
之前離去的執法部長匆匆返回:“稟告大長老,姜家的人已經全部扣押了起來,除了遠在漂亮國的三人。”
大長老目光如電:“哪三人?”
“姜野,以及姜武的兩個親兄長,姜文、姜佑。”執法部長快速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