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高興呢?”
回到她位于西城景園的房子,我看著坐在沙發上一不發的李思雨,胖墩翹著兩個蛋用尾巴去撩她,她也無動于衷。
“我就是覺得你做事情一點也不過腦子。”李思雨總算看了我一眼,望著我打著石膏的肩膀:“萬一那廣告牌當時砸的不是你的肩膀,是你的頭怎么辦?”
我愕然:“這個問題從醫院出來的時候你不都說過一次了?”
“說過我就不能再說了嗎?”李思雨語氣很不好,一副班主任嘴臉。
“你別把我當你學校那些學生。”
她卻一點也沒理會我的打趣,盯了我片刻,繼續不茍笑的道:“而且不只是這次,還有上次在燒烤店。”
“什么燒烤店?”
“那次你差點就蹲了監獄,這件事這么快就忘了?”
我略作沉默,說道:“那件事情你覺得我做的有什么不對的?當天那幾個混混明顯都喝醉了,沒準還磕過藥,你當時已經跟他們起了沖突,如果我不馬上控制住場面誰知道后面會發生什么?還有,后面我們跑掉了,張揚沒跑掉,你一直讓我別過去,可是他畢竟也喊了我二十年哥。”
“那你被關起來的時候他和他媽媽有去看過你一次么?沒有吧?”李思雨嘲諷:“你有的時候就是個爛好人。”
我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其實我知道她是想表達我做事情不考慮后果,并不是真的要跟我翻這些無關于現在的舊賬。
發泄完心里的怨氣,李思雨的態度總算逐漸緩和了下來,她沉默了許久,然后才對我說道:“像今天這種情況你救人也要看值不值啊,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搭進去了,最多就落個見義勇為的好名聲,這有什么意義呢?”
我知道她是在擔心我,也不好再跟她犟嘴,只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