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提出了一個不是問題的問題，沒別的，他就是成心要惡心柳云兮。

坐在長桌末端的柳云霏俏臉通紅，身為財務總監，柳云川雖然是在針對柳云兮，但問題涉及她的工作領域，她覺得自己的工作能力受到了嚴重質疑，這是她絕對不能忍的。

柳云霏氣不過說道：“柳云川，近十年來，集團每年的實際支出相對于年初預算都是超支的，不信你可以到我們財務部的檔案室來查！”

“而且今年的超支比例是近二十年來最低的，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想怎樣？如果你實在對今年的支出有異議，認為總裁貪污了，或者是我們財務部存在核算失誤，具體是哪一項哪一筆支出，財務報告的附件里面列有支出明細，請你一條一條指出來，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每筆支出的理由、去向！”

她緩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要提醒你，現在不是總裁個人的述職評議會，而且財務腐敗指控是很嚴肅的問題，你要為你的指控負法律責任！”

柳云霏的聲線很溫柔，即便此刻已經相當生氣了，她的聲音還是很溫柔，但這番話的威懾力可一點也不弱。

柳云川臉色尷尬，他只是見不得柳云兮好，想著惡心一下柳云兮，沒想到隨口一說卻被柳云霏上綱上線地硬生生說成了財務腐敗指控，直接讓他下不來臺了。

柳明峯趕緊站出來為灰頭土臉的兒子打圓場，“咳，沒那么嚴重，沒那么嚴重。”

柳云兮放下手里的財務報告，盯著柳云川問：“你還有問題嗎？”

柳云川面色難看至極，咬著后槽牙沉默了幾秒才冷冷地說道：“沒有了。”

柳云兮收回視線，將審議通過的財務報告放到一邊，拿起那份壓了她整整一年的對賭協議，深呼了一口氣。

用一種極度壓抑而又平靜的語氣說道：“好，那我們進入下一個議題，也是今天的最后一個議題，《關于云海集團總裁柳云兮與集團董事會部分成員對賭目標達成情況的評議與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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