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儉和許敬宗正在研究酒瓶上的圖案,一個說這東西應該是前隋的皇室用品,一個說要比
前隋還要早一些,因為壺嘴上的飛鷹明顯不是中原的風格,只可能是前燕國,或者北魏的東西,最有可能的是北魏孝文帝南遷時的東西。
何劭笑瞇瞇的站在一邊旁聽,聽完之后就小心的讓輔兵把這幾件酒具包起來,放回木箱子。拱拱手對唐儉說:“多虧唐鴻臚,許先生二位提醒,我老何差點就把好東西錯過了。”
唐儉皺著眉頭,看看許敬宗見他不做聲就對何邵說:“我就不是在給你挑東西,是在給我挑,你把這些東西裝到箱子里做什么,老夫現在又不回京,這些天還需要把玩。”
沒等何邵說話,許敬宗就對唐儉擺擺手說:“老唐,你也太小看何掌柜的面皮厚度了,叼在貔貅嘴里的東西你指望拿回來?我就沒有這個心思,也不為這些小事生氣,否則我沒命回長安,早就被氣死了。”
何邵擺出一副知我者許敬宗也的惡心樣子,殄著臉對唐儉說:“您的眼光是一流的,我這就找人為這套酒具寫鑒定文書,就說是唐鴻臚的法眼所辨,這是傳自北魏皇宮的好東西。”
唐儉在大唐也是以不要臉和能善辯著稱,被何邵的一番話居然噎的無以對。
怒氣還沒有浮上臉頰就變換成了笑臉,拱拱手說??:“我實在是喜歡這套酒具,我買下來如何?”
許敬宗用手捂住臉,不忍再看。
何邵笑的就像一個彌勒佛,嘴咧的老大,拉住唐儉的手說:“您喜歡這是最好了,好東西就該留在識貨的人手里,這套酒具用來宴客,最是雅致不過,既然都是老熟人,兩百貫便宜你了,這就給您送到帳篷里。”
“你說多少錢?我剛才沒聽清楚。”唐儉掏掏耳朵問何邵。
“兩百貫啊,對您來說是小錢,這趟回京免不得您要加官進爵,花上倆百貫買套自己喜歡的酒具有何不妥?”
“我記得剛才這些東西你總共就花了兩百個銅錢,憑什么到我這里就成了兩百貫?”唐儉暴跳如雷,指著何邵的鼻子跳著腳破口大罵。
何紹早就有了唾面自干的能耐,笑嘻嘻的也不還嘴,讓唐儉有力沒出使。
云燁來的時候,大唐最偉大的外交家,被何邵氣的七竅生煙,東西又不是自己的,說破嘴皮子何邵也就權當是耳旁風,樂呵呵的把價錢從兩百貫降到了一百八十貫,就再也不肯讓步了。
“老何,你這就不對了,大家同僚一場,你怎么就不顧一點體面,和老唐在這里為幾文錢爭得面紅耳赤,也不怕士兵們笑話。”
許敬宗對云燁說:“我也看上了一套《竹林史話》,先說好,我身上一文錢都沒有,書我又想要,你看著辦。”
何邵緊張用哀求的眼光看云燁,他生怕這個著名的敗家子,上下嘴皮子一碰,好幾百貫的銅錢就此不翼而飛。(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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