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景笑著回頭,看著此時眉頭緊鎖,心事重重的孟韻寒,重新走到她的辦公桌前,說:“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干嘛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啊?”
孟韻寒勉強笑笑,抿了抿自己的嘴唇,還是沒把那個問題問出口,看著此刻眼前這個笑得很是溫柔的男人,孟韻寒是真的問不出那樣的話。
“沒事,就是謝謝你啊,醫院的這些事情我也不是很了解,每次還要你幫忙,真是不好意思。”孟韻寒收起自己那副不安的樣子,帶著笑容和他說著感謝的話。
“這沒什么的,你要是一個勁的跟我說謝謝,我會不自在的,你別想那么多,我先走了。”古景留給了她一個很是溫暖的笑,然后就走出了辦公室,在走廊上,古景眉頭下意識的緊鎖,他心里有些隱隱不安,總覺得孟韻寒像是有事情瞞著他。
古景走了之后,孟韻寒并沒有翻看他給自己的那些資料,她沒有心情,她的心又一次亂如麻了,之前她明明都已經在心里下定決心,做出選擇了,但是這些天易遠澤的靠近讓她的心開始動搖,讓她想要去弄清楚那些被她親手埋在記憶深處的事實真相。
回到自己辦公室里的古景有些恍神了,他呆坐在椅子上,隨后便在抽屜里拿出了一個盒子,這個盒子已經在他身邊很多年了,幾乎是寸步不離的跟著他,也似乎只有在看見這個盒子的時候,古景的心里才會感到心安。
那是一個上了鎖的木盒子,只有手掌那么大,如今古景已經無法用鑰匙打開這個盒子了,因為那把鑰匙早在五年前,他就已經丟棄了,再也找不到了。
盒子里并沒有放什么特別的東西,只有一封信,一封孟韻寒五年前寫給易遠澤的信,也是那封孟韻寒希望他轉交給易遠澤的信,只不過那封信沒有到它真正的主人手里,而是被古景珍藏了起來,這么多年來,古景只有看著這個盒子,才能又一次確定孟韻寒是屬于自己的,可是現如今,當他再次看著這個盒子的時候,心里原本的篤定也變得不再那么堅固了。
原來不管是時間過去多久,不管是古景將這封信珍藏多久,孟韻寒依舊會回到易遠澤的身邊,即便他們之間錯過了那么多年,誤會了那么多年,最終的結果也似乎并沒有得到任何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