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來不了了,你之前不是說,你一會兒就到嗎,你現在說你來不了了,還讓我叫車送他回去,但是他酒錢還沒有結清呢。”最后的這句話才是此刻這個人最想說的話,他可不想一會兒讓自己挑腰包來幫古景付酒錢。
“你”手機忽然被人奪走了,孟韻寒驚訝萬分,看著不知是什么時候出現在自己身旁的易遠澤,眼-->>睛瞪得大大的。
易遠澤奪過孟韻寒的手機,直截了當的就掛斷了,孟韻寒伸手去搶他手里的手機,可是易遠澤藏在身后,并不打算還給她,如今易遠澤的忍耐已經達到一個限度,他要是再不讓自己做些什么,他非瘋了不可。
孟韻寒見自己如今是拿不回手機了,她便冷笑著搖搖頭,轉身繼續靠在圍欄邊,不說話了,其實如今她還是有些感謝易遠澤的,謝謝他在自己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作何選擇的時候,幫自己做了選擇,只不過他的方式,孟韻寒是打從心眼里接受不了的。
對于此時孟韻寒的舉動,易遠澤有些驚訝,他原本以為孟韻寒會和自己大吵,甚至轉身就走,但是她此刻卻如此平靜的站在這里,這讓易遠澤的心里更是擔心了。
電話再次響起了,易遠澤看了一眼,然后就直接關機了,孟韻寒自始至終也沒有回頭看過一眼。
或許是因為寒風太心狠,吹的易遠澤心軟了,他脫下外套披在孟韻寒的肩上,而他的這個動作,也引起了孟韻寒的注意,側頭看了一眼自己肩頭的衣服,孟韻寒再也忍不住了,轉身看著他,說:“易遠澤,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是啊,他到底要干什么,他的舉動讓人捉摸不定,孟韻寒搞不清楚他當年既然選擇了放棄,如今又為什么要回來,回來打亂自己的生活,擾亂自己的心。
易遠澤看著紅了眼眶的孟韻寒,心里很是矛盾,如今連他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他明明計劃了這么久,為的就是報復孟韻寒,折磨她,可是當他再次見到孟韻寒之后,他就一次次的心軟,一次次的偏離了自己所設定好的路線,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你留在我身邊。”易遠澤把自己內心深處最為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明明是如此煽情的話,孟韻寒卻忽然覺得好笑。
“留在你身邊?折磨我嗎?易遠澤,我用了五年,五年的時間,好不容易把你從我的世界徹底趕走了,你為什么要回來?憑什么?”孟韻寒握著拳頭狠狠的打在易遠澤的胸口,她心里的情緒再也不受控制了,她想要發泄自己心里對他所有的不滿。
在孟韻寒的哭訴聲里,易遠澤猛地握住了她的手,“孟韻寒,你就那么不想見到我嗎?為此你居然用了五年的時間去忘記我,好,既然如此我告訴你,我會把你留在我身邊一輩子,你不想看見我,但我每天都要讓你看見,這是你欠我的,是你自找的。”
易遠澤一遍遍的在心里提醒自己,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被孟韻寒逼的,她當初不告而別,了無音訊。如今就該為此付出代價。
“易遠澤,你有什么資格和我說這樣的話?你憑什么這樣對我,難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的可有可無嗎?”孟韻寒掙扎著擺脫了易遠澤的束縛。
孟韻寒如今已經不是討厭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了,她是厭惡,是恨,恨之入骨。
“因為這是這么多年來你欠我的。”易遠澤眼底的怒火已經隱藏不住了,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著這話。
忽然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了易遠澤的臉上,隨即那火辣辣的疼似乎掩蓋住了他的怒火。
孟韻寒毫不留情的給了他一巴掌,她從未想過易遠澤會如此不要臉,居然說自己這么多年欠了他,“易遠澤,你當年自己做的事情,你心里清楚,我從不欠你什么,就算是欠,也只不過是如今的七百萬而已。”
說完孟韻寒就掉頭走了,她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繼續和易遠澤說下去了,雖然過了這么多年,但他卻還是和當初一樣,固執,偏見,不講理,如今還多了一點,那就是不要臉。
易遠澤揉著自己隱隱作痛的臉頰,看著前面頭也不回大步走著的孟韻寒,眉頭緊蹙著,并沒有追上去,而是伸手狠狠的打在了江邊的圍欄上。
如今他氣的似乎不是孟韻寒打了自己,氣的是他自己為什么總是要對那個鐵石心腸的女人,一次次的心軟,直到孟韻寒消失在了他的視線里,易遠澤也沒有追上去,他在江邊站了許久,隨后他才撿起地上掉落的外套,重新回到了車上。
如今已經是深夜了,孟韻寒穿著單薄的衣物在街上走著,冰冷的淚在臉上肆意滑落,刺痛的不是她的皮膚,而是她的心。
原本被孟韻寒一直藏在角落里的往事,隨著易遠澤的再次出現而被提起,而如今那種她當年難以承受的痛楚,被推到了極致,她花了五年時間去遺忘的傷心事,如今又清晰可見的出現在了她的腦海里。
而與此同時,易遠澤坐在車上,想著孟韻寒說的那些話,有些恍神了,十二點到了,新的一天來了,而從孟韻寒手機里傳來的備注提醒讓他慢慢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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