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景心里雖然很是不舒服,但是卻并沒有立刻把自己的情緒爆發出來,他看起來反倒是很平靜,緩慢的移動著自己的腳步向著易遠澤所在的方向走去。
“說吧,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收手,你不要再折磨她了。”
“收手?折磨?”易遠澤重復著這幾個字,隨后便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你搞清楚了,我給過她選擇的權利,是她自己選擇回到我身邊,不是我在折磨她,你明白了嗎?”
看著易遠澤那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古景心里很是不舒服,他雙手撐在桌子上,身體微微前傾,看著易遠澤惡狠狠的說:“你不是給她選擇的權利,你是在逼她做出選擇。”
易遠澤也不甘示弱,咬著牙,說:“古景我告訴你,不管是不是我逼的,如今我都已經讓孟韻寒重新回到我身邊了,在這場無聲的戰爭里,我才是最后的勝利者。”
若不是隔著這張桌子,或許此時古景和易遠澤早就已經打起來了,古景冷哼道:“事情還沒走到最后,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易遠澤只是略帶嘲諷的笑著,想了想,說:“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你還是和之前一樣,只知道說一些不切實際的大話,如今的你變得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弱。”
“你說什么?”古景再也忍不住了,快步的走到易遠澤的面前,他明明是聽清楚了易遠澤說的話,但是他卻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弱”易遠澤并不懼怕他,反倒是把自己剛才說的話又一字一句,再說了一次。
或許是因為自尊心再次被易遠澤踐踏了,古景忍不住揮拳打向了易遠澤,隨后兩人便扭打在了一起,古景把易遠澤壓在地上,惡狠狠的說:“易遠澤,不管你如今怎么做,做什么,都改變不了寒寒心里對你的憎恨,不管是五年前,還是現在,你都是她這輩子最恨的人。”
那一刻,古景開始在自己的心里堅信,他當初的選擇是對的,不管如今的結果是怎樣,至少此時此刻,橫亙在孟韻寒和易遠澤之間的誤會,是他內心最為痛快的事情。
可在易遠澤的心里,不管是五年前,還是如今,他才是受害者,隨后他便一拳打在了古景的臉上,而自己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你閉嘴,我和她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評判。”
古景和易遠澤從見面到現在還沒幾天,可是架倒是打了很多場了,連易遠澤也搞不清楚,自己明明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每次在看見古景之后,在聽見有關于孟韻寒的事情之后,自己的情緒就控制不住了,也根本就顧不上自己身份的事情了。
“我不想看見你,你走吧,看在我們曾經也是好兄弟的份上,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和你計較。”易遠澤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塵,他不想再和古景糾纏了,他累了,也厭倦了。
古景冷哼了一聲,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推門的瞬間,他重新開口說道:“易遠澤,這件事情我是不會就此罷手的,既然你不顧一切的把寒寒困在你的身邊,我也會不擇手段把她搶回來的。”
丟下這句帶著宣戰意思的話之后,古景便推開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在古景離開后許久易遠澤才回過神來,在他的計劃里雖然有古景的部分,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古景居然對孟韻寒如此的情深,甚至事情都到此時了,他居然都還不肯罷手,依舊如此的執著,死纏爛打。
孟韻寒的電話響起的時候,她正在發呆,看著來電顯示上是易遠澤的名字,她拿起手機卻又放下,她不想接這個電話,可是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讓她心里很是煩悶。
“喂,有事嗎?”接起電話之后,孟韻寒很是不耐煩的問著電話那頭的易遠澤,此刻的她可是一點好臉色都不想給易遠澤。
“古景來找我了”
“什么?”孟韻寒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把他怎么了?”
易遠澤眉頭緊蹙,眼里的怒火已經開始亂竄了,他看著自己手上的傷,心里很不是滋味,“孟韻寒,你是沒聽清楚我說的什么嗎,是古景來找我,你不應該擔心他把我怎么了嗎?”
“你還能說話就證明你還沒死,古景呢?他走了嗎?”孟韻寒只是下意識的想要知道古景的情況而已,但是這在易遠澤看來是多么的嘲諷,一個馬上就要成為他妻子的女人,如今心里時時刻刻想著的居然是他的情敵。
易遠澤咬著牙,惡狠狠的說:“他走不了了,被我打死在這里了。”隨后他便掛掉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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