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許久的孟韻寒好不容易開口了,但是卻被古景制止了她要說的話,因為古景此刻不太想聽見孟韻寒的回答,或許更多的是因為他害-->>怕聽見孟韻寒拒絕自己的聲音,當他再次看見易遠澤之后,他的心里就已經隱隱感覺到了不安。
在孟韻寒的心里,她曾無數次的告訴自己,她將來一定會嫁給古景,陪她度過一生的也必定會是古景,可是如今當古景向她求婚的時候,孟韻寒心里竟有一絲絲的猶豫,不管是出于現狀,還是來自她內心的真實想法,孟韻寒都很清楚,自己內心有個聲音在告訴她,不能答應古景的求婚。
“走吧,我們去吃飯。”古景整理著自己的情緒,重新發動了車子。
孟韻寒卻忽然握住了古景的手,笑著說:“我有些累了,我想回家。”
此時孟韻寒不僅身體疲憊了,心也倦了,她需要一個私人空間,消化掉短短一個上午所發生的那些事情,她也必須認真思考和權衡易遠澤的那些話。
古景把孟韻寒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想了想,說:“寒寒,我知道你現在心里很亂,想要一個人待著,可是我不希望你一個待著,我不想你胡思亂想,所以讓我陪著你,你可以當我不存在,我也可以一不發,但是就讓我陪著你吧。”
面對古景那期盼不已的眼神,孟韻寒似乎沒有拒絕的勇氣,最終只能是點點頭,應允了他的要求。
“走,我帶你去個安靜的地方。”
孟韻寒笑著點點頭,對于古景的溫柔她似乎不知道如何拒絕,可是那只不過是她依賴古景的一種方式而已。
易遠澤眼看著孟韻寒就這樣被古景給帶走了,心里雖然很不舒服,可是如今的他卻什么也做不了,因為在孟韻寒沒有做出最終的選擇之前,他依舊只是那個最為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回到辦公室的易遠澤坐在椅子上發呆,地上是被他掀翻的雜物,顯得此刻的他有些頹廢,屋外是灰蒙蒙的天,如今的氛圍讓他的思緒也有些懶散了起來,他的內心慢慢憶起,他和古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是在這樣一個雨天。
易遠澤和古景是在開學的第一天就不打不相識的,那時候他們就覺得對方是自己可以兩肋插刀的好哥們,可是后來,易遠澤卻沒有想到他們會同時愛上一個女孩,只不過他們的愛不同,易遠澤是大膽追求,而古景卻只是在心里默默守護。
雖然易遠澤不知道孟韻寒當初為什么要不告而別出國,但他很是清楚的就是,當年陪著孟韻寒出國的人不是他而是古景,而如今陪著孟韻寒的人也不是他,而是古景,那種被兄弟背叛的感覺,易遠澤依舊記憶猶新,他感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種悲痛,所以他才做出了如今這樣的選擇,哪怕是用威脅,用逼迫的手段,他也要讓孟韻寒離開古景,也要不惜一些代價去報復古景,去折磨孟韻寒。
易遠澤拿出手機看著上面那串略顯陌生的數字,思索了許久之后,還是撥通了那個電話。
當易遠澤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古景正坐在椅子上看著站在窗邊發呆的孟韻寒,看著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古景并沒有立刻就接聽,反而是一直盯著那不停閃爍的屏幕,直到電話被掛斷,古景都沒有接聽那個電話,他似乎已經在心里意識到,那個陌生的號碼,是他所抗拒的。
一次沒有接通之后,易遠澤并沒有再繼續撥打那個電話了,但是古景之后的所有注意力都是集中在自己的手機上的,他的眉頭緊鎖著,他似乎是害怕電話再次響起,卻又像是在期待那個電話再次打來。
對于古景此刻所經歷的一切,站在不遠處的孟韻寒并不知情,此刻的她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父親孟志文在昨晚對她說的話,今上午易遠澤在辦公室里對她說的話,以及不久前古景在車里對她說的那些話,一切的一切都像是電影片段一樣一幀一幀的在她的腦海里浮現。
此時孟韻寒的心里很亂,她雖然還在不久前信誓旦旦的和易遠澤說自己絕不會答應他的要求,可是此刻她卻感覺自己打臉了,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權衡著,似乎最終所得到的答案并不像她之前所想的那樣。
腰間突如其來的溫熱手掌打亂了孟韻寒的思緒,古景從背后輕輕的抱著她,伏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你都已經站了一個下午了,要不要坐下來休息一下?”
孟韻寒閉著眼睛順勢倒在古景的懷里,他身上的氣味很好聞,淡淡的薄荷香味,他的胸膛很是溫暖,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好,孟韻寒很是貪念這樣的美好,似乎只有當古景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才能夠感到心安,才會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可是在后來的某一天孟韻寒才意識到,那不是愛,是依賴。
“我想回家”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輕聲的從孟韻寒的嘴里說了出來,雖然她也不想離開古景這溫暖的懷抱,但是此刻她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去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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