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盞就在她的門外。
    祁讓這瘋狗,當真是半點尊嚴都不給她留。
    她恨死了他,抱著他的頭,狠狠咬住他作亂的舌。
    血腥味在口腔蔓延開來。
    祁讓吃痛撤離,一手撐在她身側,對她怒目而視:“你犯了欺君的死罪,還敢咬朕!”
    “那你就殺了我。”晚余狠狠瞪回去,“我寧愿死,也不要被你玷污。”
    玷污?
    又是玷污!
    祁讓所有的理智都被這兩個字焚燒殆盡,氣到極致,雙眼通紅地去撕她的僧袍。
    “不!”晚余大驚失色,手腳并用踢打他,“你不能這樣,這是佛門清靜之地,你不能這樣對我……”
    “呵!”祁讓冷笑一聲,手上毫不留情,“佛門又怎樣,你以為你穿件僧袍,就是出家人了嗎?”
    呲啦一聲,僧袍破裂,雪堆般的春色撲面而來。
    他俯身下去,語氣冷傲至極:
    “朕乃真龍天子,莫說你沒有出家,便是真的皈依佛門,也要乖乖在朕的身下承歡!”
    “江晚余,朕要定了你,縱然你上天入地,也休想逃出朕的手心!”
    粗硬的胡茬,炙熱的唇,沿著起伏的曲線一路向下。
    晚余陣陣顫栗,忍不住想驚聲尖叫。
    可是徐清盞就在外面。
    她不能讓他聽到。
    她壓著聲,恨意滔天地叫他的名字:“祁讓,你不是人,你放開我,你這樣,就不怕佛祖降罪于你嗎?”
    “佛祖?”
    祁讓握住她的腰肢:“佛祖若真有靈,朕當年求他救母妃,他為何不救?”
    “朕在冷宮受盡苦難的時候,他在哪里?”
    “朕被人下毒九死一生的時候,他又在哪里?”
    “如今朕不過睡自己的女人,他就要懲罰朕嗎?”
    “這樣是非不分的佛祖,拜他何用?敬他何用?”
    “朕就是要污了他這佛門,看他能把朕怎么樣!”
    他瘋了似的,握住她的細腰就要潛龍入海。
    晚余掙不脫,躲不過,雙眼絕望地越過他肩頭,看向那掛在墻上拈花微笑的菩薩畫像。
    佛度眾生,為何偏偏不度她?
    禪房里的聲音不可避免地傳到外面,徐清盞緊閉雙眼,雙手在身側死死攥緊。
    他這二十多年的人生,受過無數的苦難,也受過無數的屈辱,卻從來沒有哪一刻,讓他屈辱的想要死去。
    他臉色灰白,削瘦的身子在夜風中搖搖欲墜。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站在這里,也不知道自己能走去哪里。
    他睜開眼睛,失神的目光看向那柄被祁讓扔在地上的長劍。
    他彎腰,將那柄劍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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