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在長安城里只有三個朋友,大唐公主李漁,魔宗少女唐小棠,還有一位便是小草,說起來她的這三個朋友身份地位相差極大,但她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事情,對每個人都是真誠相待,這時被小草抱怨,她也覺得好生抱歉,無奈解釋道:“少爺喜歡清靜,我可沒有什么法子。”
“你們都已經訂親了,哪里還有什么少爺?”
小草看著她惱火說道:“你得明白你現在的身份,老這般少爺少爺叫著,當心那個家伙還真把你當侍女使喚著。”
桑桑心想雖說訂了親,但和以前的日子也沒什么區別啊,這幾年里叫少爺也叫熟了,再改回去叫名字,還真有些不習慣。
艙內的姑娘們,此時終于確認了心中的猜想,確認了桑桑的身份,也猜到了小草口中說的那個家伙是誰,震驚之余,也難以自抑的興奮起來。
正所謂前浪后浪,代有佳人,紅袖招的姑娘們收入頗豐,脫籍又容易,所以更新換代的速度很快,陸雪那一拔人早已經嫁人的嫁人,從商的從商,此次前往爛柯寺的姑娘們都很年輕。
她們聽說過紅袖招的那些傳奇故事,卻沒有親眼見過,直到此時看到小草和那個微黑的小姑娘如此親熱,才震驚的確認那些傳聞都是真的。
桑桑早已不是當年老筆齋里那個不起眼的小侍女,長安城里的人們就算不知道她是光明神座的繼承人,也
知道她與公主殿下關系最親近,更知道她便是文淵閣大學士曾靜失散的孤女,當然最讓桑桑聞名于世的身份,還是她與寧缺的關系。
寧缺與桑桑訂親,毫無疑問是長安城這半年里最轟動的一件事情,一位是書院二層樓學生,夫子的親傳弟子,還是備受陛下喜愛的大書家,一位是曾靜大學士的女兒,公主殿下的好友,還有一個神座繼任者的身份,雖然只是簡單的訂親,依然鬧出了好大的動靜。
皇帝陛下賜下無數金銀珠寶,無數大臣親自到場,對于某些不知內情的人們來說,當天最震驚的畫面,發生在西陵神殿專程派出高級神官道賀、并且如娘家人一般呈上無數妝匣的那一刻。
書院后山的師兄師姐們自然也有禮物,只不過在寧缺看來,那些窮酸至極的東西不提也罷,只不過他沒有想到,夫子的手筆竟然是最寒酸的那個,連佳兒佳婦之類的詞都懶得寫一個,只送了盒甜酥點心!
“那個家伙?哪個家伙?”
寧缺走進艙室,看著小草說道:“簡姨待你不錯,居然讓你做領班,但你可別仗著有她撐腰,就想爬到我的頭上。”
小草哼了一聲,不想理他,只是把桑桑的手緊緊抓著。
艙室里的姑娘們猜到了他的身份,連忙站起身來,款款行禮,一時間花裾微揚,暗香浮動,想著這個年輕人的身份地位,尤其是大書家的名聲,美人眸子里的秋水漸亂,情思漸熱,頗有躍躍欲試之意。
小草看著有些混亂的場間,微微蹙眉說道:“你們就別想太多了,回去問問樓子里的姐姐們,有誰能和寧缺真個親近一番?全長安城的姑娘都不準接待他,這可是簡大家定的鐵律。”
這條鐵律早已成為紅袖招乃至長安青樓業里的笑談佚事,姑娘們哪有不知道的道理,只不過想著此時已經出了長安,自己要與寧缺同船共渡多日,在大澤上泛舟同行,哪里舍得錯過這等機會,于是目光依舊熾熱。
小草看著寧缺,無奈說道:“你都是有老婆的人了,能不能低調一點?”
“所以麻煩你不要老拉著我老婆的手。”
寧缺笑著走上前去,把桑桑的手搶過來,牽著她走出了艙室。
湖濤之聲漸驟,艙內油燈微黯復明,桌上硯中墨汁輕搖,戰船離了碼頭,緩緩向茫茫一片的大澤里駛去。
寧缺看著桌上那封薄薄的書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桑桑看著他手中的信,認真說道:“這是我們的。”
那封信是前些天在陽關城客棧里,崔離開之前留下的。
信很薄,里面只有兩張紙。
一張紙上寫著簡單的幾句話,另一張則是張五十萬兩的銀票。
……
……
(我知道明天有雙倍,從凌晨開始,請大家到時候把月票投給我,就像把銀票投給桑桑一樣,然而,明天真沒有暴發,雙倍期間也不會有暴發,甚至有可能會斷更,我現在從早坐到晚,才能寫出一章,確實太難受了,我會盡最大力量努力寫,謝謝大家。)(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