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私下向大師兄講述了一番自己的用法,與浩然氣相關的那些事由。
大師兄沉思片刻后,得出與他相同的結論。
能夠使用小鐵壺的修行者,想必都能弄出比小鐵壺威力更大的手段,那些小鐵壺,看來看去,還是最適合現在境界的寧缺自己。
不過大師兄并沒有認為寧缺這是在做無用功,是徒有其表的奇技淫巧,他似乎猜到了寧缺制造小鐵壺的用意。
大師兄沒有點明,只是嘆息了一聲,然后便離開了小溪。
寧缺站在溪畔沉思片刻,然后也離開。
……
……
草甸間,二師兄的
小書童在喂狼喂馬喂鵝喂老黃牛,書院后山這些家伙的飲食起居,都是由小家伙在負責。
以往寧缺喂大黑馬吃的黃精之類的珍貴食物,都是從六師兄那里拿的,如今才知道,原來那些都是十一師兄在后山里嘗百草品百花時順帶挖的。
每每想到這點,他便很是羨慕嫉妒這些家伙的伙食待遇。
和小書童說了幾句話,打聽了一下二師兄下午的安排,確認二師兄下午不會出現在湖心亭,寧缺陪著滿臉幽怨神情的大黑馬玩了陣,在草甸上縱情奔馳撒野片刻后,便悄悄去了湖心亭。
七師姐坐在湖心亭里低頭繡花,湖光透過繡架映到她的臉上,顯得格外清美。
寧缺坐到她身旁,笑嘻嘻說道:“師姐,二師兄又不在亭子里,何必還要端著模樣,裝淑雅文靜?”
七師姐抬起頭來狠狠瞪了他一眼,說道:“我什么時候裝過?”
寧缺打趣道:“先前溪邊那么大聲響,你就沒聽見?”
七師姐說道:“你以為我像讀書人一樣,想聾就可以聾?”
“那你怎么沒去瞧熱鬧?”
“我就不愛瞧熱鬧。”
“瞧瞧,這就是裝了。”
“你再說一遍?”
“我是說以往后山里每次有熱鬧的時候,師姐總是最早到的那人,真真是熱心腸,善良的好師姐。”
七師姐嘲諷說道:“也不知道你又弄出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我可懶得去看,守著我這亭子要緊。”
湖心亭上一次被毀,便是毀于寧缺的符箭之下。
寧缺說道:“說起來我最近真淘了件有趣的玩意兒。”
七師姐繡花早就繡的眼睛有些花,裝淑靜裝的早就有些煩,聽著這話頓時眼睛一亮,問道:“什么玩意兒?從冥市淘的?”
寧缺搖搖頭,從懷中取出雁鳴湖畔的宅院圖紙,擱到她身前的繡架上,說道:“我前些天買了一大片宅子。”
七師姐看著圖紙上的湖線,說道:“臨湖而居,確實不錯。”
寧缺說道:“這湖是驚神陣的左支氣眼。”
七師姐微微一怔,抬頭看著他,沒有說話。
寧缺指著圖紙上的雁鳴湖,說道:“我想借驚神陣的左支氣眼,在湖邊這些宅院里布一道陣法,但師姐你知道,師弟我在這方面比較愚鈍。”
“當初讓你去插幾面陣旗,你都能插歪,所以你不是愚鈍,是白癡。”
七師姐糾正道。
寧缺問道:“師姐有沒有興趣?”
七師姐越來越明亮的目光,早就被圖紙吸引住,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說道:“布陣當然比繡花有意思的多。”
寧缺有些緊張地搓了搓手,說道:“一百天能不能搞定?”
七師姐說道:“你要布什么樣的陣?殺人還是防人?”
寧缺說道:“有沒有一種陣法能把我的念力傳到湖畔的每個角落。”
七師姐揮了揮手,說道:“那簡單,十天就行。”
……
……
(明天見。)(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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