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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這些日子,寧缺仿佛回到了初入書院登舊的那段時光,生活平靜而簡單,吃飯睡覺看書思考然后再看書,心無旁鶩,全神貫注,把崖洞里枯燥的時間流逝和乏味的生活全部投入到看書當中。
在那兩卷書的幫助下,寧缺對浩然氣的掌握越來越深刻,身軀里的浩然氣養蓄的越來越精純,越來越雄渾,同時他對天地元氣的運轉規律以至存在道理有了更多的理解,甚至在符道上都有了明顯的進益。
他隱約察覺到解決夫子這道難題,破開禁制離開崖洞的關鍵所在,卻始終還是無法抓住那根線頭,怎樣也想不明白,如何能夠把截然不同的兩種氣息和光同塵混在一處,甚至把實際的存在化作虛無。
十天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三師姐余簾翩然而至,寬松的院服在懸崖絕壁間鼓蕩如旗,走入崖洞后便瞬間文靜的有若案上的絹布。
寧缺沒有浪費任何時間,簡單行過禮后,便拿出這些天里記載疑問的紙張,認真請教自己在閱讀當中所遇到的疑難。
余簾略一思忖后開始解答,語簡潔甚至過于簡單,顯得有些惜字如金,然而便是這些簡略的回答,卻往往能落在最要害的地方,直接讓寧缺凝滯的思緒驟然開朗,輕而易舉看到霧中新的道路。
最后寧缺猶豫片刻后,開始請教那卷書后面的養氣功法。
余簾細眉微蹙,沉默不語。
寧缺看了一眼坐在崖洞外借著天光繡花的桑桑,以為師姐此時之所以沉默,是因數有書院外人在場,有些不便。
余簾微笑說道:“老師既然讓這小姑娘陪著你,便不介意她在旁一同聽講,而且所謂養氣看似魔宗功法,但這崖洞遠在云端世外,何必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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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陳皮皮喘息著爬上了崖坪。
寧缺自然對他好生嘲笑了一番,對于這些天他始終沒有上崖來探望自己,表示出了極大的不悅。
陳皮皮解釋了幾句諸如石徑太斜,崖壁太陡,卻得不到寧缺的諒解,他無奈嘆息一聲后不再理會這個家伙的煩悶中,自顧自開始演練書院不器意。
“所謂不器,形諸外象便是無從尋覓其痕跡,便如雪泥鴻爪,倏爾在東,倏爾在西,根本無法知道雪上究竟何處微顫。”
“你意動時,隨意而動無意而行,敵人又如何知道你意欲何為?”
陳皮皮抬起右臂,無名指輕翹,直指絕壁上方的青天。
一道無形無質的氣息,驟然間從他指間噴射而出,卻沒有依遁手指所向射入天穹,而是鬼神難測射進崖洞之中。
那道無形無質的氣息,便是被壓縮到了極致的天地元氣。
這道氣息擦著寧缺的肩頭飛過,悄無聲息落在堅硬的崖洞巖壁上,發出嗤的一聲輕響,洞壁上頓時出現一個漆黑的渾圓小洞。
那小洞竟不知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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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極累,有朋自遠方來,小酌兩杯,頓時崩潰到了極點,痛苦地煎熬了很久,也只寫出了這么多,大家知道我這些天一直在努力,態度還是端正的,明天繼續努力,今天雖然寫的少,但推薦票真是不能不要,畢竟周一了,還請大家多多支持。)(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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