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寧缺微怔,撓了撓頭問道:“為什么不要?”
莫山山微微一笑,很認真地解釋說道:“因為你太弱了呀。”
寧缺看著少女美麗的容顏,緊抿著的薄唇,心頭微動,然后再動,暗想這句話實在是太傷自尊了,難道史上最弱書院行走的帽子自己要戴一輩子?
飽經跌墮的自尊心異常脆弱,他苦著臉對著山山咕噥說道:“我就不相信我以后真不能比那兩個家伙強,如果這你都不滿意,我讓大師兄認你當妹妹,我倒要瞧瞧,你還能在
這世間找出一個比大師兄更強的兄長來。”
大師兄一直在車廂對面看著二人,臉上的神情很溫和,就像一個閱盡世事的長輩看著自己的晚輩,他看出了二人對話里隱藏著的很多意思,卻發現無論是誰其實都還不是絕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思忖片刻后他做了一個決定。
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除了書院本身的立場,主要是他很感謝少女對寧缺的照顧,他很喜歡這少女的行事心思,因為這些年里跟隨夫子在諸國游歷隱約猜到的一件事情,還因為多年前的那段只屬于他自己的往事。
山山聽著這話,心想書院大先生是何等樣身份,你我相熟鬧陣調笑陣倒也罷了,怎能把大先生牽涉其中,更何況還說要讓他收自己當妹妹?
這等荒唐提議,大先生斷然是不會理會的,只是不理會自然便會無趣,怎能讓大先生無趣?她越想越羞惱,狠狠瞪了他一眼,只是因為少女的目光因為近視而過于散漫,所以強行瞪圓眼睛并不可怕,反而顯得愈發可愛。
忽然這時候,大師兄神情溫和看著她,笑而肯定地說了兩個字。
“好啊。”
車廂里忽然變得安靜起來,寧缺神情疑惑看著大師兄,完全想不明白自己只是一句胡鬧的玩笑話,怎么會得到這樣的回應,他當然不會認為大師兄也是在開玩笑,因為……開玩笑,大師兄會開玩笑還是大師兄嗎?
至于山山更是吃驚地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瞬間覺得有些手足無措,低下頭借著黑色秀發遮掩臉上復雜而不敢幸福的神情,盯著探出裙邊的鞋頭動也不敢動。
大師兄因為兩個人的反應笑了起來,很認真地補充說道:“這是我的榮幸。”
莫山山終于知道這是真的,情緒復雜難抬起頭來望向大師兄,她知道能與書院大先生兄妹相稱是何等樣的機緣,又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好處,一時間有些莫名惶恐,有些真摯的感激,更多的卻是因為對方的溫和目光而生出溫暖的感受。
大師兄看著她平靜問道:“接下來你原打算如何安排?”
莫山山規規矩矩坐好,斂神靜氣認真應道:“原打算在燕境聯軍軍營里與苑中師姐師妹們相會,然后經由成京入南晉回大河。”
大師兄微笑說道:“想要回大河,總是要路經南晉,只是卻不見得一定要從成京走,入我唐境路過長安城時還可以周游數日,不知你意下如何?”
莫山山不知大先生為何忽然邀請自己前往長安城,目光微轉,悄悄看了寧缺一眼,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微圓的漂亮小臉瞬間多了兩抹好看的紅暈。
“要去他的長安城嗎?”她低著頭微羞想著,薄薄雙唇里說出來的話卻是別的內容,聲音比冬日荒原上的蚊子嗡鳴還要細微,“就怕耽擱大先生的行程。”
……
……
(在外確實諸多不便,腦袋快掉了,自己揉揉,唉。)(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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