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的描述,很清晰的結果,于是唐再次沉默。
葉蘇望向葉紅魚,說道:“這兩年你不錯,在雪崖上破境我看到了,不過有些事情執念太深,對你自己并不是好事。”
說完這句話,他便準備離去。
葉紅魚沒有想到會聽到如此溫暖的評價,雖然葉蘇的語調冷淡平靜至極,但有不錯二字,對于她來說便是最溫暖的事情,看著兄長的背影難過喚道:“哥……”
葉蘇沒有回頭,說道:“什么時候皮皮回到觀里,你再喊我哥。”
看著那個孤單的背影逐漸遠離,葉紅魚忽然發現,不是自己追不上兄長的腳步,而是兄長從來沒有想過讓自己站在他的肩旁。難道說那個人真的那么重要?
唐小棠在一旁看著她,同情說道:“雖然你這個婆娘有時候很討厭,尤其是戰斗的時候,但被自己親哥哥扔下不管。確實太可憐了。”
葉紅魚臉若寒霜,沒有理她。
唐小棠畢竟年紀小,睜著天真的眼睛,好奇地不停追問:“皮皮是你的弟弟?不然你哥怎么會因為他生你這么大的氣?還有啊,你怎么欺負那個家伙了?”
葉紅魚疲憊說道:“那個家伙就是在山谷里寧缺說的那個死胖子。”
唐小棠吃驚地用小手掩嘴。卻捂到了獸尾上,說道:“一個知天命的修行天才居然被你欺負到逃家,你太厲害了。”
葉紅魚不知該
如何回應這種贊美,如果知道小時候的欺負和隱藏的那些陰郁念頭,最終會導致兄長對自己的冷漠不相見,她絕對不會這樣做。
唐看著她,忽然開口說道:“不要嘗試去學你的兄長,就算你夠資格站到他的肩旁,也會變成像他一樣沒有氣味的活死人。”
葉紅魚輕蔑嘲諷說道:“過死關悟生殺,你這種魔宗余孽哪里能懂這等道法。”
唐面無表情說道:“但我懂他把你留在這里。我就可以隨時殺死你。”
道魔不兩立,葉紅魚身為西陵神殿裁決司大司座,唐沒有任何道理不動手,然而不知道為什么,或許只是因為看著葉蘇離去背影的少女在他的眼中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可憐的失去兄長的小妹妹,所以他只是沉默帶著自己的妹妹離開。
葉紅魚孤單地站在原地,想念著兄長孤單的身影,過了片刻也抬步離去,緩慢走向遠處呼蘭海畔的神殿護教騎兵。
先前無比肅殺緊張的山腳下,已然空無一人。世間之人為那卷天書而來。最終卻是無所得,只看到了一匣子前人的骨灰,黯淡的冬日照耀著寒冷的荒原,被凜冬之湖上的寒風一吹。光線變得愈發凄清,令人睹之心生惘然之情。
……
……
離別總是苦澀的,不過寧缺沒有感受到這一點,因為他這時候正和大師兄坐在一處冬枯楊林旁烤火,火堆下面埋著些從地里刨出來的干薯,隱隱已有香氣。
遠處傳來嘶嘶馬鳴。聲音顯得極為興奮歡樂,寧缺隨著聲音望去,只見那道未曾全凍的半溫溪旁,大黑馬在溪水里像瘋子一樣甩頭不停。
莫山山正在替大黑馬梳洗,被它這樣一鬧,滿頭滿臉都被弄的濕漉不堪,不過很明顯她當初在王庭帳外說的并不全是假話,她確實挺喜歡寧缺的大黑馬,所以并未生氣,反而格格笑著露出罕見的少女嬌憨神態。
“大師兄,你實在是太令人佩服,這么大的荒原,你居然能夠找到這頭憨貨,還把它從北邊一直趕到了這里,它怎么就能聽你的話?”
寧缺看著火堆畔的書生,眼眸里難以壓抑地流露出震驚和敬佩的神情。
大師兄拿著一根粗柴,慢條斯理搗騰著火堆,溫和解釋說道:“老師養了一頭老黃牛,我常與它打交道,所以它們大概覺得比較可信?說起來,小師弟你這匹大黑馬不錯,日后若那頭黃牛回后山養老,它或者可以替老師拉車。”
寧缺撓了撓頭,忽然問道:“大師兄你是很了不起的人,剛才我們碰見那兩個家伙雖然不如你了不起,但也是很了不起的人,所以有個問題我一直想不明白。”
大師兄抬頭看著他,好奇問道:“什么問題?”
“像知守觀傳人葉蘇這樣的人,怎么會如此死腦筋地相信那個鐵匣子里就是天書明字卷?唐是魔宗傳人,為什么連他也相信?如果說他們這樣的人都肯定天書明字卷一定會在這里現世,那為什么沒有一個人找到?”
寧缺看著大師兄,認真問道:“那卷天書究竟在哪里?”
……
……
(馬上往機場奔,淚目,居然飛機落虹橋,酒店卻在張江,地鐵同志,又要與你相伴很長時間了,晚飯同志,又要好久不見了。)(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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