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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凜冬之湖 第七章 斬雪(下)

                寧缺說道:“如果白塔寺前輩問起,你就說勝了你的人是書院鐘大俊。”

                聽到書院二字,月輪國僧人本有些僵硬的身體微微一顫,聲音也微顫了起來,說道:“原來是書院同道,小僧實在唐突。”

                “你問我師門。想必是存著用月輪國白塔寺,甚至是神殿來壓我的想法。”

                寧缺看著僧人裹著光頭的青布,說道:“不過很遺憾,我是書院學生,我想大家都認同,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出現能壓著書院的地方。”

                月輪國僧人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說道:“小僧不敢有此想法。”

                “有沒有都無所謂,我們書院向來是最講道理規矩的地方,我們上的第一堂課便是禮,所以我們看見不講道理規矩的事情便會忍不住插手。”

                “一個剛入不惑境界的大和尚。居然就敢如此心狠手辣?花癡了不起?就能強搶別人的地方?曲妮瑪娣……是這個名字吧?也得講規矩啊。”

                寧缺對刀下僧人進行教育的同時,想起禮科教授曹知風和二師兄的話。

                教授說過書院的規矩很簡單,誰的拳頭大誰定規矩,服從規矩便是禮。二師兄對他荒原之行的要求很簡單。不管身處何種情況下,都不準丟了書院的臉,換而之,就是只許他欺負別人,不允許他被任何人欺負。

                這些話其實先前大河國少女們都說過,他只不過是重復了一遍。然而所謂肉在板上,刀在頸上,語的力量自然完全不同。月輪國僧人不敢有任何質疑,只是老老實實聽著,生怕這位書院熱血學生手一抖在自己頸上再留下一道血口。

                “滾吧,以后不要來了。”

                寧缺移開樸刀,對僧人說道。

                然他在心里對遙遠長安城南那座大山里驕傲的師兄師姐們,以及那頭驕傲的大白鵝說道:小師弟我可沒給書院丟人,現在已經開始欺負人了。

                ……

                ……

                “多謝師兄仗義相助。”

                “不客氣。”

                寧缺沒有名門正派行走江湖、花花轎子抬啊抬的習慣與愛好,阻止酌之華下拜,避免寒喧太長時間,直接

                說道:“書院的名號并不能通吃天下,就算白塔寺忌憚,但一樣能給你們找麻煩,你們自己當心一些。”

                天貓女在旁邊蹙著眉尖,有些不高興說道:“師兄你為什么先前要給那個家伙第二次交手的機會?萬一你挑不中那串念珠怎么辦?”

                酌之華心想這位鐘師兄好意相助我等,師妹你怎么還妄加指責,擔心對方不悅,帶著歉意一笑,說道:“那僧人應該是月輪國的二代弟子,沒有想到竟然在鐘師兄手下走不得一回合,想來師兄也應該是書院里的佼佼者。”

                寧缺臉上的笑容有些牽強,暗想自己習慣性隱藏真實身份,莫日后在世間反而替鐘大俊闖下一個好大的名頭,到時候真是哭都來不及。

                ……

                ……

                牽著大黑馬離了溫溪,沿著湖畔緩慢行走,空中的雪花飄的比先前密集了些,寧缺安靜看著湖中雪景,腦海里在不停分析回味今天的戰斗。

                騎士精神、風度榮耀對他來說一直都是人體排出來的污濁空氣,沒有任何意義,先前之所以給月輪國僧人第二次機會,不是要打到對方心服口服,而是他需要一個對手來試刀,來實驗自己這些天琢磨出來的全新戰斗方式。

                戰斗實驗,大唐軍營里的同胞肯定不行,因為沒辦法下狠手。像隆慶皇子那樣的真正強者肯定不行,因為極有可能遭對方的狠手,而今天遇到的這名白塔寺僧人處于不惑中境,正是最合適的對象,合適到他握住刀柄時雙手都開始興奮的顫抖。

                戰斗中他出了兩刀,速度以及力量的精確掌握比在渭城時都有了極大的提升,但關鍵點并不在于此,而在于他沒有使用任何修行手段――像白塔寺僧人這樣層級的對手,不需要使用修行手段他也能應付――這也正是他要嘗試的戰斗方式的基礎。

                雨夜春風亭,朝小樹盈水一劍,不知斬殺了多少長安城黑道好手,北山道口,那名魔宗劍師的灰黯劍影,讓大唐最精銳的侍衛們死傷慘重。和普通武者比較起來,修行者總是顯得無比強大,根本難以戰勝。

                在寧缺看來最主要的原因,是修行者以念力操控天地元氣,本命飛劍或其它武器的速度較諸世間普通武技快上太多,而且運行軌跡須臾東須臾西,根本不可捉摸。

                但這對已經進入修行世界的他而不是問題,雖然只通了十竅,資質極差,能操控的天地元氣極少,若以飛劍與人對敵,無法在速度與威力上占到上風,但他感知極敏銳,能清晰察覺周遭天地元氣最輕微的變化。

                天地元氣間那絲非自然的變化,不是所有修行者都能捕捉到,寧缺正在嘗試捕捉,只要能夠捕捉到那絲,那么他便能知道敵對的修行者何時出手,知道對方的本命物在怎樣運行。

                今天他成功了,所以月輪國僧人的念珠呼嘯而至時,肉眼根本無法看到運行的軌跡,但在他的識海里卻是無比清晰,無比緩慢。

                掌握敵人的本命物運行軌跡只是第一步,在這種戰斗方式中,寧缺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拉近與對手修行者之間的距離,把對方拖入近戰。

                就像那天他與司徒依蘭說的那樣。在他看來,世間的絕大多數修行者沉浸于冥想飛劍之中,徒有美形,可以做魔術師卻不知該如何做劊子手。

                而且除了武道巔峰強者和魔宗高手,世間所有修行者都有一個致命的問題,他們的肉身與能力比較起來太過脆弱。若沒有強悍近侍,被他這等刀法犀利慣見生死的家伙近身,那便只有死路一條。

                寧缺會琢磨這種戰斗方式,和他本身的修行資質有關。在沒有成為神符師秒畫不定符護身之前,想要戰勝與自己境界相仿,甚至高于自己的修行者時,必須有些不一樣的手段,而這也與離開長安城前顏瑟大師說的那句話有關。

                當時顏瑟大師看著他平靜說道:“縱使你能飛劍入云斬殺萬里之敵,可若那敵人能護住自己身前一尺,這驚天一劍便沒有意義。而就算是柳白這樣的家伙,一旦被你二師兄靠近身前,也只能傻眼。所以說經營好身前一尺之地比什么都重要。”

                縱劍萬里,不及身前一尺之地。

                寧缺牽著大黑馬靜立湖畔積雪中。

                他眼望萬里外天穹,拔刀斬落身前一朵雪花。

                ……

                ……

                (今天拼出來了,明天爭取還能拼出來。)(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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