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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石般落下的男人一腳踩到堅硬的金屬巨盾上。
舊靴底根本無法承受這種巨大的力量,寸寸破裂。
然而堅硬的金屬巨盾。竟然也跟著寸寸破裂!
向上舉著巨盾的兩名王庭強者,連悶哼都來不及,粗壯的雙臂在那股沛然莫御,無比恐怖的力量下直接變成了像絲絮般的肉筋。剛剛裸露出來的白骨瞬間化為齏粉,鮮血二人的鼻眼耳口里像箭一般噴射而出。
已經沒有靴底的腳,踏破巨盾,在飛舞的金屬碎片間繼續向下,輕而易舉踏破蒼老巫師凝結的元氣盾。踩到了他的頭頂。
老巫師
瞪著無神眼眸的頭顱,被這只腳直接踩進了頸腔,緊接著那只腳繼續向下,踩上他的身體,老巫師的身體驟然下沉變扁,直至變成一灘肉泥。
那只穿著皮靴的腳還在繼續向下。
踩破老巫師的肉泥。
踩破堅硬的金屬圓盤。
踩破車板。
轟的一聲巨響!
煙塵與血肉粉末,四處噴濺,煙塵亂飛,華麗的馬車變成了一堆垃圾,疾射的金屬鋒利碎片。將馬車四周站著的數十名草原士兵射倒在地!
這只穿云裂空而至的腳,終于踩到了蠻人們占據了近千年的草原上!
穿著皮袍的中年男子,身背血色巨刀站在廢墟中央,面無表情看著四周像雕像般震驚木立的草原蠻人們。
被圍陷在草原泥沼里的荒人戰士們,看著遠處那個強大的男子,終于打破沉默發出一陣瘋狂的吼叫,有些少年荒人甚至激動地流出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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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某處深山老從里,有一座外表看上去極為樸素簡陋的道觀,因為地偏無徑,從來沒有什么游客信徒來到這里。自然沒有什么香火。觀中的道人也不喜歡香火,他們覺得那個味道實在是俗到了極點,甚至和普通的昊天道人想的不一樣,住在這間舊觀里的道人。甚至連香火錢都從來沒有在意過。
在道觀深處一處清幽湖畔,修著七座草房,與此間道觀最外樸素甚至寒酸的感覺不同,雖然這七間房檐上鋪著的都是茅草,但卻給人一種華貴莊嚴到了極點的感覺,那些茅草根根黃白如金玉。不知經歷多少年風雨卻依然新鮮如初。
在第一間草房內,窗畔的沉香木案上安靜擺放著一本很大很厚的典籍,封皮烏黑若凝血,又像是億萬年才能生成的黑血石,上面寫著一個日字。
典籍已經被人翻開,吸飽墨水的筆尖緩移,滑潤右去寫了一撇。
中年道人擱筆觀詳片刻,滿意地點點頭。
那張空白紙上寫著兩個字,那是某人的名字。
“寧缺”
清風不識字,卻可以幫助凝墨,讓文字留在紙張上,片刻后,窗外又吹來一陣清風,翻動書頁簌簌作響,不停向前翻去。不知道翻了多少頁,這本封皮上寫著日字的典籍,終于從寫著寧缺二字的那一頁,翻到了最前面。
典籍的首頁完全空白,像雪一樣。
緊接著的第二頁上有幾個名字,最上方是柳白,不遠處隱約可以看到一個君字。紙上有一個人的名字與眾不同,遠離所有名字,從而顯得極孤單,卻又極為強悍,仿佛他怎樣都不愿意與這些聲震云霄的中原正道強者們站在一起。
因為他是魔宗天下行走。
他是北荒第一強者。
他的名字叫做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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