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打礁石的巨浪驟然自行分成了兩邊,徒留中間那些殘余的浪花依舊粘著黑色的礁石。而在草原騎兵兩鋒分開的岔口后方,緩緩駛來一輛華麗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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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輛馬車以金銀為飾,極為華麗,車廂正中間一塊由精鋼鑄成的圓盤上,紋線更是密密麻麻互相貫通,甚至仿佛要比夜里穹蒼上的億萬顆繁星還要復雜。
金屬圓盤兩旁,站著兩名面無表情的草原壯漢,全身套在金屬重甲中,手里握著沉重的鋒利彎刀。中原諸國嚴厲控制鹽鐵輸出。在草原上在這里極難見到全金屬的重甲,有資格穿戴重甲的戰士,必然都是各王庭里地位最高最勇猛強大的勇士。
今天這兩位草原左帳汗王庭最強大的戰士,擔負的任務并不是廝殺做戰。而是保護馬車上的金屬圓盤,以及圓盤上坐著的那個人。
金屬圓盤上坐著一位枯瘦的老人,老人穿著金色的王庭貴族服裝,左手指間戴著瑪瑙做成的戒指,眉心上用狼血涂成的符文。告訴所有人
他的身份:他是左帳王庭最德高望重的七位大巫師之一。
蒼老的大巫師面無表情看著遠方草原上還在廝殺的戰士們,枯干的嘴唇快速翕動,枯瘦的十指在金屬圓盤上不停敲擊,如同戰鼓一般的叩響混著唇間吐出來的咒語,仿佛有一種極為神奇的魔力。
原本湛藍一片的天空上,忽然飄來了一朵云,恰好遮住了蒼白的日頭,把陰影投射到戰場中心那片血肉紛飛的草原上。
先前那一刻,有些年紀大些的荒人戰士已經注意到今天草原騎兵們的表現有些詭異。當注意到身后那些本應拼命攻擊自己的草原騎兵忽然向外圍駛去,把近千名同伴就這樣留了下來。隨著幾聲近沉的呼喊,荒人戰士加快了收割對方生命的過程,而靠近北方的兩百名荒人戰士則是快速跟隨那兩支分鋒的騎兵向外圍沖去。
然而就在云朵遮住日光,陰影覆蓋草原的那一瞬間,荒人戰士們忽然發現,自己已經無法追上那些駛至外圍,開始沿著大圓游走,重新搭弓射箭的草原騎兵,因為他們最令敵人恐怖的奔跑速度忽然變得慢了很多。
荒人戰士們的奔跑速度之所以變慢,是因為他們腳下原本堅硬一片的草原。忽然間變得酥軟了起來!
被掀起的草根漸漸滲入泥底,殘留在草面的斷裂兵器開始向泥底沉墜,他們的腳也在向下陷,奔跑之時的雙腳重重踩進草原里。要花很大力氣才能拔出來,戰場中心的這片草原,竟仿佛變成了沼澤!
一直沉默堅毅的荒人戰士們,在這一刻神情終于發生了彎化。他們堅信自己能夠獲得所有戰爭的勝利,但今天進入了草原騎兵們的預布戰局,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他們所處的這片草原。雖然只有表面那一層變成了酥軟的泥澤,并不像流沙可以連人帶馬一起吞噬,然而他們雙腳站在站在酥軟的地面上很難保持平衡,雙腿深陷地面更是無法發揮自己恐怖的奔跑速度。
千年來在無邊無際的熱海畔追逐雪狼雪鹿,把荒人的雙腳變成永遠不知疲倦,快速而又極有耐力的狼足,是他們最強大的武器。然而今天他們的武器忽然失去了作用,他們無法追上那些游走于四周的草原騎兵,更可怕的是,他們再也無法像從前那樣避開羽箭,甚至都無法做到至少不讓敵人的箭枝射中自己的要害!
嗖嗖!
游走至草原外圍的王庭騎兵用最快的速度重新整隊,分為兩個逾千騎的大隊,以相反方向高速奔馳,同時搭弓射箭,向著被他們圍在正中間的荒人戰士們射去!
噗哧一聲,一枝鋒利的羽箭射中一名少年荒人的胸膛。他痛苦地皺了皺眉頭,把胸上的箭拔了出來,然而他還來不及重新舉起手中的長刀,緊接著第二支箭,第三支箭,更多的箭再次射中他的身軀……最終少年瞪著眼睛,帶著不甘與痛苦的困難緩緩跪到了地面上,膝頭沉進酥軟的地面,然后前傾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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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生物鐘調的欲仙欲死,下午停了四次電,停的我欲仙欲死,怕呆會兒還停,寫了三千字先更掉,呆會兒還有一章……另外,二十九號開始月票雙倍,這個,這個,到時候我們再說哈。)(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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