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諸生才知曉原來這位青年將領居然是書院師兄,不禁有些訥訥然不知該如何語,青年將領卻
不肯放過他們,寒意逼人訓斥道:“許世大將軍親自來此,也不敢對我書院稍有不敬?這句話確實并沒有說錯,但你們一定要記住一點,許大將軍敬的是院長,敬的是教習,而不是你們這群廢物!”
“今后在外面都給我把嘴巴閉緊些,如果再讓我聽到有書院學生在外面大放驕嬌之屁,休怪我請出書院規矩,直接把你們痛揍一頓!”
書院第一課講的便是禮,禮便是規矩,書院的規矩就是誰的拳頭大誰有理,誰的輩份高誰有理,這是諸生早已深記于心的教誨,此時聽著這位書院前輩要搬出書院規矩,自然沒有人敢胡亂接話。
司徒依蘭掀開幔紗,看著這邊情形,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看著那名青年將領說道:“我說華二哥你堂堂一個固山郡都尉,何必師弟妹們置氣?”
諸生聽著這句話,再望向那位青年將領時的眼神便更不一樣了,固山郡都尉華山岳……那可是大唐軍方年輕一代的明星人物,難怪先前氣勢如此強大。
華山岳看著自幔紗后走出來的司徒依蘭,沒奈何嘆息搖頭,說道:“忘了你這丫頭現在也在書院里讀書,今兒有急事,明晚上我再去給大將軍請安。”
司徒依蘭看了一眼得勝居最清幽的深宅后院,猜到他著急從固山郡趕回來是為了要見誰,微微一笑后說道:“過陣我再進去請安。”
“你去自然沒問題。”華山岳淡淡掃了一眼四周的書院學生,忽然在角落里看到了一張有些熟悉的臉,微微一怔卻也沒有說什么,微笑繼續說道:“帶著無彩也行,但其余的無關人等,還是不要帶進去了。”
“這里都是書院的優秀才俊。”司徒依蘭微笑說道,不著痕跡提醒了他一聲。
華山岳感激地笑了笑,明白她想說什么,舉拳一禮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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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至酣處,熱鬧處愈熱鬧,凄清處愈凄清。司徒依蘭不知道使了個什么法子,竟是避過了同窗們的目光,悄悄摸到幔紗后方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她看著正探出半個身子尋找青蛙的寧缺,皺眉說道:“你怎么就不愿意和他們多說些話?”
“面目可憎,語乏味。”寧缺看著湖石青苔上的水爬蟲潛入陰暗中,有些遺憾地嘆息了聲,轉過頭來看著她說道:“這大概就是他們眼中的我,既然如此,我何必非要湊過去影響對方的食欲?”
司徒依蘭認真看著他說道:“這幾個月來你一直像個孤魂野鬼般飄蕩著,我真的不明白,難道你就不想替自己正名,告訴全書院那場期考你不是避戰?”
“期考賭約真是件很無聊的事情,當然,我也不習慣被人冤枉。但既然被人冤枉了,再去其樂融融會顯得太過示弱,顯得心里沒底,那多惡心。”
寧缺笑著說道:“我會替自己正名的。”
司徒依蘭問道:“什么時候?”
寧缺想了會兒,然后有些不確定地回答道:“也許……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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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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