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仇恨沒有鮮血,只有學習與等待,他等待著自己實力慢慢提升,等待敵人漸漸放松老去,他在秋天里等待冬天的到來,過了冬天便是春天,春天的時候書院二層樓便要開始進人了。而明年的秋天他則要重新回到邊塞。
四歲柴刀殺人之后,他終于有了時間去生活,而不僅僅是生存。在日后的回憶中,除了沒有桑桑的身影。這段書院時光甚至可以說是他生命中最平靜幸福的日子。
大唐與燕國邊境處的群山也迎來了秋天,駐守在山谷土原間的兩國邊境部隊,沒有辦法感受到任何平靜幸福,雖然已經好些年沒有大的戰事,但駐守邊疆本就是苦差事,此間偏北。一旦入秋便氣溫極降,眾人呵氣成霜手被凍的通紅,看著滿眼簌簌落葉蕭瑟畫面,哪里有欣賞秋景的念頭。
清晨時分,有兩名穿著燕國服飾的男人越過邊境,走進大唐軍營。此地駐守著大唐最強悍的邊軍,又是鎮軍大將軍中軍營帳所在之地,防御檢查極為嚴苛,那兩位中年人拿著軍部勘發的密諜手印,用了極長的時間,才通過了軍營的層層檢查。
走進情報司在營地里的房間,二人中稍年輕一人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那頂雄偉的中軍大帳,目光落在大帳頂端飄揚的軍旗上,寒冷目光一閃即逝。
進入帳蓬,確認沒有人偷聽,另一位中年人冷冷看著同伴,低聲訓斥道:“從長安城弄到大唐軍部的密諜手印,朝廷不知犧牲了多少利益,今日行刺只能成功,不能失敗,萬事需謹慎,你先前就不該看邊一眼。”
年輕燕人臉上滿是不屑之意,說道:“不過一屠夫耳,難不成我遠遠看一眼,便能讓他感覺到有人想要行刺?”
“天底下想殺那屠夫的人不知多少,但他一直都沒有死。”中年燕人冷漠看著他,說道:“這里距離中軍營帳的距離經過樞密院精確計算,足以發起偷襲,但你有沒有想過,我們能偷襲他,他難道就不能感知到我們的存在?”
“不用過于小心。”年輕燕人不服說道。
便在這時,中年燕人面色劇變,不可思議望向帳蓬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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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雖然距離最近的梁州州府并不算太遠,但因為大唐軍紀森嚴,與燕國交境處更是被看的極嚴,此番趁著隆冬未至,大軍壓境威嚇敵國,沒有任何軍官膽敢私自歸宿州城,數萬邊軍搭起的營帳竟是連綿成海,而其中軍旗飄揚其上、雄壯有若小山的營帳,自然是這數萬邊軍最高將領的中軍營帳。
營帳外沒有任何士卒巡邏,安靜的有若長安城王公貴族府里的后花園,帳內的光線極為昏暗,一盞防風油燈懸在帳壁,溫柔照著鋪滿名貴毛皮的便床。
十數條名貴毛皮之間臥著位中年男子,那男子穿著一身素色褻衣,眉濃如墨蠶,唇紅如稠血,薄衣之下魁梧身軀有若鋼鐵,縱是在熟睡之中,亦有肅殺之意。
中年男子感應到什么,睜開雙眼向帳外某處望去,滿臉漠然,目光如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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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剩一天,大家一起加油。)(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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