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陳皮皮像處女奉上貞操一般奉上了一顆通天丸。
天道酬勤。大概是他前十余年過的太苦太累,所以昊天開始彌補他吧?
寧缺并不知道自己遇見的是世間最神奇的幸運,就算知道他也無法明悟其間的道理,被逆天改命的他猶自不滿遺憾,這種不滿遺憾真的很令人憤怒無語。
……
……
陳皮皮很無語,很憤怒。
看到恭喜二字,猜到那個家伙居然被強行逆天改命,真的踏上了修行之路,陳皮皮忍不住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強烈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
他也不知道長街之上朱雀繪像和大黑傘那場以寧缺身體為戰場的神奇戰斗,但做為西陵與書院共同培養出來的絕世修行天才,能夠猜測到一些原因和后果,可無論他怎么去猜測,都沒能猜到寧缺居然能夠獲得這種近乎
神跡的機緣!
震驚持續了很長時間,他完全不知該如何語,驕傲卻又溫良的內心深處竟生出一股強烈的羨慕嫉妒情緒,而當他看到紙上留時,更是難以抑止的憤怒起來。
暑意燥熱,雖然時入深夜有風清涼,西窗外蟬鳴漸弱,但不知道是因為太過肥胖還是憤怒的原因,陳皮皮渾身大汗,他解開衣襟潑墨憤怒回書道:
“首先,我不想恭喜你,因為這事兒太荒唐太不可理解。其次,不是看書沒用,而是你這個修行白癡沒用。再次,我承認自己這時候很嫉妒你,所以不想指點你。”
“最后,請先謝昊天和你十八代祖宗,至于我……謝你妹啊。”
……
……
很小很小的時候,是真實的很小很小的時候,寧缺一直在被一句話洗腦。那句話大概意思是這樣的:一個人掌握的知識就像一個圓,你知道的事情越多,這個圓越大,那么你就會發現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越來越多。
他曾經很厭煩這句話,不理解母親和老師們為什么要不停用這種悲觀主義論調教育自己,但當他現在終于踏進修行的世界后,發現這句話確實很真實,真實的令人無比惘然無措,因為他發現自己不明白的事情更多了。
看到陳皮皮的留后,他極為認真地按照留里的意思去看二樓的修行書籍,但看來看去,總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輩子習慣了背著三把刀在草原上四處殺人這種比較直線條的思維模式,倒也不算是壞事,確認暫時無法前進,寧缺便決定不再去想,而是去做些更重要的事情。
沒有人能夠想到,在確認能夠修行之后,寧缺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
他沒有整日里提著酒壺高歌潑墨作書,沒有去找書院教習高喊俺能了俺能了強烈要求進入術科精修,更沒有去公主府找李漁腆著臉說俺現在很有投資價值了。除了和桑桑兩個人悶在老筆齋里暗自高興,像兩個傻瓜般時不時抬頭互視一眼,然后莫名其妙地呵呵直笑,他也就是向陳皮皮得瑟了兩下,然后他就去了南城。
今夜南城著名的勾星賭坊門口,有一對神情緊張的主仆正在低聲說話。
面容清稚,頰有淺窩的黑發少年,抬頭看了一眼勾星賭坊由金粉漆成的招牌,咽下一口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貪婪造成的口水,聲音微顯沙啞問道:“桑桑,你說待會兒如果我們贏多了,會不會被賭坊的人追殺?”
膚色微黑的小侍女表情也很緊張,她右手提著個沉沉的匣子,把身子縮在少年身后,聽著昏暗燈光里傳出來的嘈雜吵鬧聲,顫聲說道:“少爺,我更擔心的是你想的那法子管不管用,感知天地元氣就能看到骰子上面的點數?你有沒有把握?呆會兒如果把銀子都輸光了,你可不能急紅了眼把我押上去啊。”
“這說的什么胡話?再說……把你押上去,人賭坊也不見得肯收。”寧缺緊張地搓了搓手,說道:“至于把握,昨天夜里我不是給你表演過很多次了?少爺我這輩子向來不打無把握之仗,贏是肯定贏的,關鍵是贏之后怎么跑。”
“保證能贏啊……”
桑桑看起來根本不擔心怎么跑的問題,聽寧缺說確定能贏后,她輕輕一咬嘴唇,痛下決心,從舊腰帶里取出粒用紙疊成的小星星,輕聲說道:“我從床下取了二百兩銀子換了張銀票,匣子里還有一百多兩……少爺你都拿去,好多贏些。”
……
……
(嗯嗯,這章是四千,算補昨天那章兩千的,但接下來如果還有兩千,我不確認一定會補,我真的快寫成傻逼了,昨夜里和領導扳指頭算日子,一算還有五天,我當時恨不得打開窗戶直接跳下去。
不過說老實話,寫著寫著也還是能夠寫出來,在寫這章之前,我渾身發虛,雙手顫抖,告訴拼字的張小花說我不行了,小花問怎么了,我說可能是寫的太苦逼的緣故。
后來非常順利地寫完四千字我才明白過來,不是寫的太苦逼,碼字真不苦,是昨天晚飯吃的太少,餓到心慌的緣故,合什,譴責領導。
最后,要推薦票,最最后,謝謝,別謝我妹,我沒妹。
晚安,早安,我去遛狗,然后困覺,夜里再見。
這段是四千字以外的,無聊而沒辦法地申明一下,以免誤會。)(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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