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操練的,不是傳統的軍陣,而是一種更直接的格斗術。
一招一式,都為了在最短時間內,讓敵人失去戰斗力。
“喝!”
一名士兵被對手鎖住喉嚨,臉色漲紅,卻在窒息的瞬間,用盡全力以肘部猛擊對方肋下。
對手吃痛松手,他立刻翻身反壓,動作行云流水。
江澈微微點頭。
“父親!”
一聲清脆的童音傳來。
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穿著一身小號的勁裝,噔噔噔地跑上高臺。
正是江澈的兒子,江源。
江源手里還拖著一把比他還高的木刀,臉上沾著些許泥土。
“父親,你看我練得怎么樣?”
他學著臺下士兵的樣子,用力劈砍了幾下,結果重心不穩,一屁股墩坐在地上。
江澈走過去,將兒子扶起來,拍了拍他屁股上的土。
“重心太高,下盤不穩。”
“出刀時,腰要發力,不是只用胳膊。看,像這樣。”
江澈握著他的小手,緩緩揮出一刀,動作雖慢,卻帶著一股沉凝的氣勢。
江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問:“父親,我們練這么厲害,是不是要去打草原上的壞人?”
“是。”
江澈望著遠處連綿的燕山,目光深邃。
“我們不打他們,他們就會來打我們。”
“那京城的皇帝伯伯,會派很多兵來幫我們嗎?”
江源仰著小臉,滿是期待。
江澈沉默了,他送出的信,如同石沉大海。
按照時間推算,應天府那邊,早該有回音了。
朱高治雖然仁厚,但屁股決定腦袋。
坐在那個位置上,很多事情就由不得他了。
想到這里,江澈的眼神冷了下來。
如果要是對方不給機會,那就別怪他,先斬后奏了。
他不能拿整個北平的安危,去賭一個遠在千里之外的皇帝的心情。
正在這時,一名暗衛司的校尉,步履匆匆地登上高臺。
“王爺。”
“說。”
“應天府來人了。”
江澈心中一動:“是兵部還是戶部?”
“都不是。”
校尉抬起頭,臉色有些古怪。
“是宮里來的欽差,一名太監。打著八百里加急的旗號,馬上就要到城外了。”
江澈的眉頭瞬間鎖緊。
動用八百里加急,只為派一個太監來傳話,這不是他么開玩笑呢嗎?
他站起身,將江源交給旁邊的親衛。
“帶源兒回去。”
“是!”
江源似乎也感覺到了氣氛不對,他抓著江澈的衣角,有些擔心。
“父親?”
江澈摸了摸他的頭,擠出一個笑容。
“沒事,朝廷來人了,父親去接一下。你乖乖回去練字。”
他轉過身,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只剩下冰冷的肅殺。
“傳令下去。”
“王府衛隊,甲胄齊全,隨我出城十里,迎接欽差!”
“另外,通知特戰軍第一營,全員換裝,在城門內待命。”
“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妄動!”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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