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是仙人跳。
一般來說,仙人跳用不了這么多誘餌,關鍵在于打手夠多,才能逼迫受害人出血。
除非這些女子一個人干兩個人的活,既是誘餌,又是打手。
陳玉書道:“咱們奪了白盒,無論是先天宗、收元教、龍虎軍,還是黑石城,都不會善罷甘休,后面的人是追不上我們,可這些本土勢力遍布各處,好似一張羅網,只要傳個消息,就能有人提前設卡攔截。我看這些女人是來者不善。”
李青霄當然看得出來,只是他現在處于活潑狀態,故意逗樂罷了。
人生在世,不能總板著個臉,滿心苦大仇深或者崇高理想,奔著玄圣就去了,未免太過無趣,適當調劑一下要沒什么不好。
最后出現的美艷舞姬目光掃過陳李二人。
她先看向陳玉書,不過想也沒想就否決了。
因為陳玉書是個女人,而且是個相貌不錯的女人,關鍵還是個對男人感興趣的女人,這從她和李青霄的互動就能看出來。
用女人去誘惑女人,這顯然是個昏招。
所以她的視線只是在陳玉書的身上稍一停留,立刻便轉向李青霄。
一身龍虎軍甲胄,相貌不錯,跟陳玉書站在一起,算是挺般配的一對,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不過細看雙眼,卻是沒有太多笑意,反而有一股潛藏蟄伏的冷漠和戾氣。
這樣的男人殺人不眨眼。
頭戴金冠的舞姬一曲舞畢,踩著舞步朝李青霄走來,盈盈一禮。
李青霄直接擺手道:“沒錢。”
舞姬微微一窒,有點不知該如何答話——這人不按套路出牌!如此美色在前,是計較錢的時候嗎?
便在這時,陳玉書幫她解了圍:“我有!”
舞姬都驚了——這也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這么大方嗎?不是銀錢上的大方,而是在男人這方面大方,不僅允許男人沾花惹草,還主動付錢,這也太賢了吧,賢得是時候。
便在這時,陳玉書已經摸出一個小元寶塞到了舞姬的手中。
道門已經是紙幣和銀幣混用,早已沒有銀元寶這種東西,這是陳玉書從收元教之人的身上順手拿來,不是陳大小姐貪財,而是她早就料到這一路上少不得銀錢,總不能給這些原住民太平錢吧。
舞姬只好收下銀子,順勢一指不遠處扎著花門的二層樓閣,說道:“更多精彩表演,還請移步此處。”
李青霄裝傻充愣:“我懂了,你們在街上搭臺子免費跳舞,主要是為了拉客,真正攢勁的表演還得去樓里,那里就得花錢了。”
舞姬的笑容有點僵硬:“差不多吧。”
陳玉書一推李青霄:“那你還等什么,趕緊去吧。”
李青霄轉頭看陳玉書:“你不去?來都來了。”
“我們的錢就夠一個人的,我就不去了,我在外面等你。”陳玉書擺手道。
李青霄笑了笑:“好,那我就去見識一下攢勁的節目,開開眼界。”
說罷,李青霄也不扭捏,跟著舞姬大步往樓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