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那些雜碎,就在三十里外的破廟山,喝酒吃肉。”
“用我們兄弟的命,換來的酒肉。”
他停了一下。
目光,緩緩掃過面前那一張張年輕,或滄桑的臉。
“我只問一句。”
“這口氣,你們,咽的下去嗎?”
“咽不下去!”
人群中,一個獨臂的漢子,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吼出聲。
他是從陳家塢那一戰活下來的,一條胳膊,就是在那場戰斗里沒的。
“殺!”
“殺!”
“殺!”
三百人,齊聲怒吼。
聲震四野。
“好。”
劉江點了點頭。
“那就,出發。”
“踏平破廟山,雞犬不留。”
“他們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是你們的。”
沒有再多余的廢話。
劉江翻身上馬。
三百親衛,跟著他,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涌出了劉家堡。
夜色,越來越濃。
隊伍,在官道上,快速行進著。
沿途的村莊,早已熄了燈火。
偶爾有幾聲犬吠,但很快,就被人呵斥住。
沒人敢在這個時候,探出頭來,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在連夜行軍。
劉江騎在馬上,面沉如水。
他的腦子里,在想著那個逃回來的士卒說的話。
都尉。
大齊軍制,五百人為一營,主官為校尉。
校尉之下,設兩個都尉,各領二百五十人。
也就是說,對面那個領頭的,手底下,最多也就兩百來號人。
而且,還是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