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靜官一屁股坐在地上,把徐彪的腦袋擺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點上一根煙,跟嘮家常似的絮叨著:“彪子,咱倆認識也有二十多年了吧?一起打架,一起挨刀也記不清有多少回了。
可這一次,咱們玩的有點大啊,弄出了人命,還是全喜這雜碎的命。
一個不好,恐怕就再也沒有和兄弟們一起喝酒的……唔!”
話音未落,他就突覺后脖頸一麻,眼睛一翻白就失去了知覺。
“還沒進去呢,說什么遺呢。”
林昭的身影從他身后浮現,沒好氣的吐槽著。
見他和徐彪的傷口還在流血,連忙給他們敷上金創藥。
子彈還在他們體內,但現在不是動手術取出來的時候。
揮手把他們收進白魚空間,讓林夏幫忙看著他們,千萬不能死了。
這才跟個清道夫似的,開始清理現場。
全喜已經死透了。
他那十余名手下倒是都還活著,不過都已經暈了過去。
林昭查看了一下他們的資料。
好家伙,罪惡值全都在五百以上。
其中還有幾個人手上沾染了不止一條人命。
那他可就沒有心理負擔了。
直接弄死他們后,連全喜的尸體一起,全都收進了儲物戒。
尸體這東西,對一般人來說會感覺晦氣。
可對他來說,用處卻相當廣泛。
不管是做臨床試驗,還是給有需要的人提供器官移植,亦或者是煉制成人傀。
都是相當不錯的原材料。
現場打斗的痕跡不少。
林昭足足花費了二十多分鐘,才把現場痕跡消除干凈。
就連血跡,都被他動用《控水術》凝聚成一顆顆血珠丟進了儲物戒。
保證再專業的法醫來勘查現場,也絕對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這才取出圖騰面具,在臨時馬甲位上快速畫出何靜官以及全喜的模樣。
然后分神出竅,和他本尊一起。
一個偽裝成何靜官,一個偽裝成全喜,勾肩搭背的走出了包間。
“全喜哥。”
“全喜哥。”
一路上,遇到不少工作人員,紛紛開口打招呼。
“嗯!”
林昭隨意的點了點頭,算是給予回應。
刻意裝作送“何靜官”離開的模樣,堂而皇之的走出了大都會的大門。
在目送“何靜官”駕車離開后。
才在眾目睽睽下,返回了大都會。
十分鐘后。
工作人員就看見孫志成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在被全喜迎進666包廂后,也不知道談了些什么。
然后,兩個人就一起出了門。
從那以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全喜了。
很多人都猜測,他不是預料到即將東窗事發提前跑路了,就是被孫家父子給滅口了。
可事后警方調查,孫志成卻打死都不承認他當天來過大都會。
卻又無法提供不在場證明。
因為據他所說,他當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就睡著了。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至于為什么睡著,又是在哪里睡的,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只知道醒來時,是在自家的床上。
可大都會的監控以及工作人員證實,他那天確實去找過全喜,還是和他一起離開的。
又根據交通監控調取了他們離開后的行程。
車子是朝著縣南郊的青龍山脈開去的。
可惜,接近山區路段后,就沒有了監控。
他們最終去了哪里,全喜是死了還是跑路了,也唯有孫志成知道了。
事實俱在,鐵證如山,不容狡辯。
弄的孫志成都開始有些不自信了。
懷疑自己是不是患有精神分裂,強烈要求進行精神鑒定。
可鑒定結果顯示,他既沒有精神分裂,也沒有所謂的第二人格。
于是,警方認定他是在撒謊。
全喜很有可能已經被他滅口,所以他才會打死都不承認。
孫志成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
可卻根本無法解釋自己為什么和全喜一起離開。
最終,只能無奈承認,說全喜其實跑路了,他親自送他離開的。
沒辦法,若是他承認全喜被他滅了口,
罪行會更重不說,他還無法指認埋尸地,根本無法自圓其說。
至于全喜那十幾個失蹤的手下,本身就是黑惡勢力團伙的成員。
在他的“供認不諱”下,也默認為跟著全喜一起跑路了。
警方最終,也只能接受了他這套說辭,發布了對全喜和他那些手下的通緝。
雖然事后,由于何靜官也曾經出現在監控當中,被警方傳喚去配合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