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的速度很快。
簽約儀式剛結束,鋪天蓋地的報道就登上了各大媒體的官網。
不知道是覺得林昭和喬墨濃實在太過養眼。
還是覺得他們作為雙方代表,順利簽約后彼此握手的畫面更加有紀念意義。
各大媒體都不約而同的采用了他們握手的照片作為配圖。
永安人民醫院高干病房。
“哼!這個賤人,不是說有潔癖從不跟人握手嗎?怎么現在跟年輕的帥哥握手就沒有潔癖了?”
穿著病號服的趙永山冷哼一聲,看著手機推送的新聞里林昭和喬墨濃握手的照片,一張老臉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了。
喬墨濃長的國色天香,哪個男人見了不動心?
他這個色中惡魔,又怎么可能會不起歪心思。
只是至于喬墨濃的身份,他才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本打算先架空她,處處設置障礙進行刁難。
讓她認清楚,誰才是永安的天。
若是喬墨濃識相,愿意俯首稱臣。
他不介意展現一下身為男人的大度,分潤給她一點小權利。
這樣,既能輕松拿捏住她,還有希望把她發展成自己的小情人。
可沒有想到,這該死的女人,竟然能拉來這么大一筆投資。
還利用這個大政績,拉攏了超過半數的班子成員。
就連合作多年的盟友們,都紛紛倒戈,轉換陣營。
這讓他很生氣,感覺遭到了所有人的背叛。
正如喬墨濃所猜測的那樣。
他并沒有什么心梗。
就是在自導自演,故意住進醫院的。
一是他不想參加簽約儀式,看喬墨濃春風得意的樣子。
二是他要利用這次裝病,給那些盟友們最后一次棄暗投明的機會。
掌控永安政壇這么多年,他手里怎么可能會沒有昔日盟友們的把柄?
等他們來看望自己時,只要稍微泄露一下口風,他們就知道該如何站隊了。
只要這些盟友們真心悔改,他可以不計前嫌,大度的原諒他們一次。
當然,他們必須要按照他的計劃行事。繼續假裝投靠喬墨濃。
利用喬墨濃急于拉攏他們的心理,讓他們成為這次投資項目的負責人。
這樣一來,喬墨濃不但會白忙乎一場,還會憑白為他做了嫁衣。
他很貪心的。
錢他要,政績他同樣也要。
想到這里,趙永山臉上露出暢快的笑容。
仿佛已經看到自己順利摘取勝利果實后。
喬墨濃那難以接受的表情。
篤篤篤!
病房門被敲響。
來了。
一定是盟友們來看望自己了。
他特意打發走了臨時征調的秘書,就是為了方便威脅那些盟友。
連忙收斂了笑容,擺出一副威嚴的模樣:“進來。”
嘎吱!
幾名身穿便裝的陌生人推門走了進來。
趙永山一愣,疑惑的打量著他們:“你們是不是走錯病房了?”
“你就是趙永山趙書記吧?”
為首的中年男子問道。
“是,你們是?”
趙永山從來人的身上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心里驟然一緊。
“我是省打虎辦二組組長陶友發,這是我的證件。”
陶組長出示了證件后,神色嚴肅的道:“趙永山,你涉嫌嚴重的違規違紀,請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
趙永山只覺大腦一陣轟鳴,腦海里只回蕩著兩個字:完了。
他其實早就想過這一天的到來。
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么毫無征兆。
讓他連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
所有的語和狡辯,在這一刻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哪怕是他自導自演的心梗,現在也救不了他。
畢竟,心梗只是他住院的托詞,連病歷都沒有。
哪怕他是永安的土皇帝,醫院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給他偽造病歷。
趙永山面如死灰,在兩名打虎辦工作人員看似攙扶,實則是控制下被帶出了病房。
病房外,似乎有一雙眼睛正在死死的盯著他。
趙永山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剛好迎上了徐成才徐秘書那冰冷的眼神。
這讓他心頭一顫,嘴唇囁嚅著想要說些什么。
可最終卻什么都說不出來,只能頹然的垂下腦袋,和這位曾經的秘書擦肩而過。
只是曾經高高在上的他,此刻卻狼狽的如同一條喪家之犬,讓他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屈辱感。
直到他被押送上了警車才發現,開車的人竟然是永安市局的副局長王錚,
這讓他恍然的同時,心中更多的是懊惱。
這個該死的王錚,竟然敢配合打虎辦暗中調查他。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應該顧及省廳領導的面子,讓他始終待在副局長這個位置上了。
可現在,說什么都已經晚了。
他必須要想辦法自救,讓人來撈他才行。
“陶組長,我可以打個電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