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壓根就沒意識到,他們的行為是在綁架。
而是認為,他們只是在正常的催債而已。
估摸著,綁欠債人來逼債的事情,已經是家常便飯。
在混混們打牌的隔壁辦公室里。
林國梁被五花大綁,坐在墻角,用憤恨的目光怒視著余慧質問道:“余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當然是要錢了。”
余慧挽著高利貸頭頭的胳膊,面色猙獰的道:“你兒子那么有錢,你竟然只給我五百萬就想把我打發了,想得美。”
高利貸頭頭是個滿臉橫肉,大金鏈子小手表,穿著半袖花襯衫的平頭壯漢。
聽余慧說前夫的兒子很有錢,三角眼中頓時閃過一抹貪婪之色。
滿臉猥瑣的在余慧挺翹的屁股上擰了一把:“沒想到,這老小子還是頭肥羊啊。”
“寶哥,他兒子有的是錢,能拿到多少,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余慧滿臉風騷的沖著壯漢拋了個媚眼,依偎在他懷中,用纖細的手指挑逗般的在他胸口畫著圈圈。
卻不知這一幕,完全落在了正在窗外偷看的林尋兄妹眼里。
看著自己的母親如此放蕩,不知檢點。
林尋臉色鐵青,牙齒都咬的咯吧咯吧作響。
林璃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用力攥緊了拳頭。
這一刻,余慧母親的形象,在他們心里徹底崩塌。
“你有病吧,我兒子再有錢,和你又有什么關系?”
林國梁氣的火冒三丈,用殺人般的眼神死死盯著余慧:“別忘了,你已經在離婚協議上簽了字,我和你現在沒有一毛錢關系,也沒有替你償還賭債的義務。”
“你那是故意欺騙,我要是知道你兒子現在有這么多錢,我怎么可能只要五百萬就同意離婚?”
余慧掐著腰,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欺騙似的,蠻不講理的道:“我不管,離婚協議不作數,你耽誤了老娘這么多年,必須要賠償我的青春損失費。”
說著,眼珠子咕嚕嚕一轉:“我也不多要,咱們結婚二十三年,一年就打一百萬算好了,你再給我兩千三百萬,咱們之間的賬就一筆勾銷。”
“呸!你想錢想瘋了吧你,還兩千萬三百萬,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也配?”
林國梁氣的額頭青筋直蹦,滿臉鄙夷的一口濃痰吐在余慧的鞋子上。
“啊……你個老東西,竟然敢沖我吐口水。”
余慧跟被蝎子蜇了似的,一蹦老高,氣急敗壞的怒罵道。
“好了,都別吵了,我是來要賬的,不是來聽你倆打嘴炮的。”
寶哥不耐煩的怒喝一聲。
余慧瞬間安靜了下來,一改之前潑婦的模樣。
風情萬種的抱著寶哥的胳膊,用飽滿的胸脯磨蹭著。
嬌滴滴的道:“寶哥,人家身子都給你了,欠你的錢也給你找到了下家,接下來就看你的本事了,人家下半輩子還指望著這筆錢養老呢。”
寶哥嘿嘿壞笑一聲,極為自信的道:“放心,你個小妖精,老子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出爾反爾,只要你說的是真的,這老家伙的兒子真的很有錢,我保證,能榨干他身上所有的油水。”
“人家就知道寶哥最厲害了,愛你哦,么么噠。”
余慧嬌笑一聲,踮起腳尖在寶哥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寶哥擦了擦臉上的口紅印,還滿臉猥瑣的把手指放在鼻端聞了聞。
那惡心的模樣,讓林尋兄妹恨不得立刻沖進去,打死這對不知廉恥的奸夫淫婦。
好在林昭反應快,一把按住了他們的肩頭,用細不可聞的聲音道:“他們人多,別沖動。”
開玩笑,他設這個局,就是為了讓林尋兄妹徹底看清楚余慧的真面目。
現在好戲才剛剛開始,哪里能這么輕易落幕。
“我本以為我媽只是自私了一些,沒想到,她竟然如此不知廉恥。”
林尋咬牙切齒的道。
“哼!我才沒有這么不要臉的媽。”
林璃臉色難看,眸中閃爍著羞辱憤恨之色:“以后,她是死是活,跟我都沒有半毛錢關系。”
事實上,她在夢中已經見識過余慧的六親不認。
但由于夢是林昭編造的,給余慧留著臉呢,并沒有表現出她不知廉恥的那一面。
這才讓林璃心神受到了巨大的沖擊,內心根本無法接受。
“我也沒有這種不知羞恥的媽。”
林尋痛苦的閉上眼睛,臉上的肌肉都在微微顫抖。
小聲哀求道:“大哥,咱們報警吧,把這對狗男女給送進去,讓他們把牢底坐穿。”
“綁架、非法禁錮、暴力催收,這些罪行,也最多能讓他們坐個十幾年牢而已。”
林昭搖了搖頭,思索著道:“剛才那個寶哥如此自信,竟然有信心能榨干爸身上所有的油水,我懷疑,他還有其他身份。”
“其他身份?什么身份?”
林尋茫然的問道。
林璃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夢中自己被賣到緬北,落得個被掏心掏肺的下場。
不由脫口而出道:“有沒有可能,他還是個人體器官販子。”
“人體器官販子?”
林尋臉色陡然劇變,聲音都在微微顫抖:“那爸豈不是危險了。”
“放心,有我在,爸不會有事的。”
林昭拍了拍他的肩膀,自信的安慰道。_c